王蘊秀聞言面色又是一變,“他可是大宋官家,奴家怎可不顧忌諱的直言。”
林近搖搖頭道:“那你就找個心儀之人嫁了,官家還能奈何?”
王蘊秀被林近的話說愣神了。
林近端起酒碗一飲而盡,“官家真缺女人嗎?往往得不到的,才會一心惦記著。你再嫁人了,他也就死心了。”
“十五年...哪有男子肯與奴家接觸...如何嫁人!”
話題越聊越偏,林近也不準備在此久留了,隨意聊了幾句就起身準備告辭。
“夜已深,城門也已關閉,奴家這就吩咐人給林先生安排客房。”
“王夫人不用如此麻煩,我在內城也有處宅院離此不遠,只是還未搬來,我去湊合一晚便可。”
林近哪裡敢留宿此間,趙禎待自己不薄,犯不著因此碰觸了他的逆鱗。
“如此也好,那奴家就不強留林先生了。”
林近與王夫人道別出了劉家的宅子,他自然不會去自己那處宅子住。
因為那裡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他尋了家客棧住了一晚。
林近答應張茂則第二天去國子學聽講,然而他哪裡有空,酒坊股份的價格必須打壓下來,讓一些不堅定支援自己的人賣出股份,當然他也可以從中獲利些許。
秋雨綿綿,如霧似籠。
林近在路邊吃過早點,直接去了錢行,他要再看顧一日,明日怕是真的沒時間了。
錢行的人員都已到齊,然而真正忙的人只有雨霖鈴和鄭婉晴,其他人只是靠喝茶打發時間。
林近將雨霖鈴和鄭婉晴叫到書房,“每日賣多少並非一定要定死,比如有人要買五千股也要賣,要果斷一些不要被看出破綻。”
雨霖鈴思忖了一下,“那樣怕是撐不了十天。”
“有人賣你也要買回一些,一邊買一邊賣,等賣的人多了,咱家的份子就不用再動了。”
雨霖鈴點了點頭與鄭婉晴回道櫃檯前,又開始賣份子,今日又降價半成。
但是今天來買的人卻少了很多,數額也都不大。
林近見此撐起紙傘去了茶樓裡喝起了茶。
茶樓裡的訊息是最靈通的,一壺茶沒喝完他就起身回了錢行,一切正常人們對價格波動顯然還不太在意。
雨霖鈴見林近回來說道:“相公,今日至此才賣出去一千多股,收回三百股,倒是不時有人來問價格。”
“那就繼續降低點價格賣,價格要控制好,今日維持在十貫五的價格賣就可以了。”林近想了想又道:“記得與他們說清楚當日買的隔日才可以賣出。”
林近完全將後世股票的買賣規則照搬了過來,唯一的區別就是他此時不收手續費,只有一家釀酒作坊的股票。
祁青夢問道:“東家要不要再放訊息出去?”
“不用,明日定九貫五的價格出售,後日定八貫五,將價格打壓到五貫後再聽我的吩咐行事。”
直至錢行打烊,原定要賣出三千股卻只賣出不到兩千股,眾人猜測也許是因為下雨的原因,林近卻知道這是很多人在猶豫了。
明日再降價必然有許多人來購買,因為九貫五已經低於很多人的成本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