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只是一個小小的奴僕,一時無措,除了招供她還有的選嗎?
秦素的失蹤,一早就被王崇佐發現了,因此他去了開封府衙門。
王崇佐的想法很簡單,這其中確實有內情,林家既不想娶自己的女兒,又想逃脫罪責。
他猜測林家昨晚將秦素擄走,是想問出內情給林近脫罪。
只是無論內情如何自己女兒的清白都是毀於林近,不能就這麼輕易放過去。
王崇佐遞了狀紙,一份狀告林近私闖王家宅院,意圖對王柔瑾行不軌的狀紙。
人都是自私的,即便王崇佐這種大儒仍是如此,他明知其中有內情,仍要誣告林近,顯然他更在乎女兒的名節,至於道理那是講給別人聽的。
秋風瀟瀟,吹落一地花黃。
李規,是一個文質彬彬的讀書人,不到三十歲,他很年輕,他也很有才華,開封府每三年一次的貢舉他都會參加,而且次次都得中舉人。
卻從未有人見他參加過省試。
據劉牢頭所講,李規是專業的訟師,每次秋闈結束便出來接幾個官司,待春闈結束便不再接官司。
就如老話說的,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李規無疑就是這種情況。
李規說,他要兩千貫!
林近問,有把握幫我脫罪嗎?
李規搖頭。
林近點頭。
林近說:“你很誠實!”
李規回:“我會盡力!”
兩人都是聰明人,短短的幾句話就將事情定了下來,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你去竹石書院找一個季秋荻的女子,那是我的夫人,她手中有你要的東西。”
李規點點頭,離開了開封府大牢。
李規確實在竹石書院見到了季秋荻。
他覺得這個女子很美,也很危險,因此他很有禮貌。
“我是林致遠請的訟師,他讓我來找你要東西。”
季秋荻卻沒有東西給他,只是將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秦素被季秋荻留在了太平村,而秦素交代的那個女僕是龐家的人,怕是不好得手。
李規道:“這個案子實情很清楚,要想破局必須將龐恭孫的侍女帶到公堂上。”
季秋荻搖搖頭,“暫時沒有辦法。”
李規想了想道:“夫人將秦素放回去,然後派人盯緊龐家的宅院,龐恭孫會坐不住的,必然露出馬腳。”
季秋荻回道:“龐家那女僕已畫了像,派了人去盯著了。”
李規道:“夫人只需放回那秦素便可。”
。。。。。
秦素又被季秋荻敲暈了帶到了地面上,丟在了路邊。
她醒來時竟然心中一陣欣喜,本以為要被囚禁在那暗無天日的地底下,整日攪拌那噁心的豬油,沒想到突然會被送出來。
她興奮的手足無措,隨後想了想去了賈家,她要拿到屬於自己的那份錢遠走高飛,百貫雖然不多但是到了鄉下仍可以買幾十畝田地,足夠她生活無憂。
太學祭酒王崇佐狀告林致遠私闖民宅意圖不軌,這是今天最大的新聞。
整座汴京城裡傳的沸沸揚揚,普通百姓,豪門士族,皇親國戚都對此尤為關注。
不為別的只因林致遠的官司勝敗直接關係著很多人的利益。
即便三司使葉清臣也是心如火燎,此時釀酒作坊的股價已不足五貫,一旦林近被治罪恐怕還得繼續跌下去,兩百萬貫已經縮水到一百萬貫,再跌就真剩不下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