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茂則說道:“官家讓我帶給你兩個侍衛,有這兩人想來暗處沒人能傷的了你。”
林近見張茂則如此說回道:“那麻煩張大官回宮替我謝過官家厚愛。”
“放心用,此兩人已在武德司除了名。”張茂則又說道。
“林小郎也需謹慎,此事據目前所知龐籍和賈昌朝都有派人多方打聽你的事情。”張茂則又囑咐道。
林近聞言也是一驚,回道:“前兩日張堯佐府上的管家來我鋪子裡與我有過交談,想來是存了心思。”
“如此說來皇城司漏了張堯佐此人?”張茂則疑惑道。
皇城司察子雖無孔不入,但也不是萬能的,何況張堯佐和何管家將此事做的滴水不漏,皇城司大抵不會專門派人跟在幾個二世祖後面查探訊息。
“想來是張堯佐做事更隱秘些。”林近回道。
“林小郎你這匠戶的身份做起事來處處受制,還是考個進士吧!官家照看你也能省些力氣。”
林近心道:“沒有足夠的利益進士也不好使,進士功名也許對付一些胥吏有用,對付朝中大佬並沒用,反而更是處處受制。”
“今日一早我來時,已有衙門的吏員等在門前要檢視工坊的未在衙門備案契約,富大人來時我剛將那些人送走。”林近接著說道。
張茂則聞言一思索說道:“顯然對方已經知道官家也有份子在你這工坊裡,短時間內他們不敢動手。”
“張大官覺得對方會如何出手?”林近問道。
張茂則說道:“此事對方必然不敢明處出手,躲在暗處出手吃掉你的份子,官家的他們卻是不敢動的,至於對方用什麼方法灑家也不能未卜先知。”
“張大官我猜測對方肯定是明處出手,無論讓我官司纏身,還是其他手段必然會做的讓人挑不出一點問題,如此官家也奈何不了他們。”
“林小郎覺得對方忌憚官家因此事秋後算賬,將事情做到明處讓官家從中無從下手?”
“必然會是如此手段,否則即便將我林家的產業拿到手中他們也睡不安穩。”
“如此林小郎多加小心,灑家回宮稟告官家此事,林小郎如果有事找灑家就告訴你鋪子對面那個路邊賣茶水的。”
林近點點頭說道:“我送張大官一下。”說完送張茂則下了樓。
張茂則走後林近把趙禎給自己的兩個侍衛請上了二樓。
這兩個侍衛是一男一女,男的叫祁遷年紀約四十歲,女的叫青夢,應該是化名人更是蒙著面,看上去很年輕不超過二十歲。
“兩位來我這裡時不知官家是如何吩咐的?”
祁遷說道:“官家並未有任何吩咐。”
“張大官也沒有吩咐?”
“張大人讓聽你的差遣。”
“任何事?”林近懷疑的問道。
“任何事。”
青夢卻是柳眉一蹙,但並未說話。
“我與青夢已在武德司除名已經無需聽張大官差遣。”
林近疑惑道:“既然不用聽差遣為何又來保護我?又為何甘心聽我差遣?”
“這是除名的條件,一入武德司永為武德司,包括後代,如今除名出來即使將來有了後代也與常人無異了。”青夢回道,聲音雖悅耳卻有些低沉。
林近想了想對著青夢問道:“你蒙著面豈非連我都不知道你是何人?哪天你被調包了我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