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會亂用,官家也不想臣死在河北路吧!有這個防身就穩妥多了。”
趙禎冷哼一聲道:“如此一來你此去以六品官職,卻可節制河北路文武,即便朕去了也不過如此。”
“臣此去本就是代表官家的聖意。”
“朕還是那句話,沒有合適的理由你不可任性而為。”
“臣知其中輕重,不敢亂為。”
趙禎無奈的嘆了口氣,將劍放在了林近的手上,揮了揮手,讓他告辭離去。
林近雙手拖著這把劍飛快的出了宮,他生怕趙禎會反悔。
張茂則問道:“官家,那把劍......”
趙禎搖了搖頭道:“朕知道這劍不可輕授,朕的內庫就指望著他呢!只是讓他帶去傍身而已,他應該也明白朕的意思。”
林近出了宮門,自侍衛那取回自己隨身之物,將這把御劍掛到了腰間,將與慕容雲初換來的七星短匕別在了另一邊。
他又看了看趙禎給的文書,押送軍餉的竟然是侍衛親軍馬軍副都指揮使李用和和兵部侍郎張茂實。
李用和此人是趙禎的舅舅,林近與他有過一面之緣。
張茂實則有傳言說是趙禎的親哥哥,宋神宗的私生子,實情無從得知,但他確實是在皇宮裡長大的,這毋庸置疑。
兩人都是趙禎非常信任的人,可以說都是皇親國戚。
林近對於自己搖身一變成了河北路安撫使也很唏噓,雖然稱呼上是安撫司公事,但是權利是相當於安撫使的,只因他品階太低了稱呼上有所區分。
他摸了摸七星短匕想到了慕容雲初,幾日未見了,怎麼也不見她來信
慕容家林近是認識的,他們這些將門雖官職都不高,但是大多是負責護衛皇宮安全的,是深得皇帝信任的那批人,又有祖上留下的大家大業在,所以大多住在內城。
去慕容家附近轉轉可這樣也見不到人啊!寫信約她出來也只能如此了。
他找了處書坊,摸出紙筆對照著書坊裡的禮部韻略,寫了封密信,騎著馬直接到了慕容府門前,將信遞給了門子。
整個汴京城也找不到像他這樣勾搭人家未出閣小娘子的,只是這封信卻被慕容雲淺截了下來。
慕容雲淺偷偷將信拆開,仔細一看,她是一個字也沒看懂,這是誰寫的信這是什麼鬼畫符自己竟然一個字都不認識。
慕容雲淺一臉懵逼的將信丟給了慕容雲初,“姐姐~,這是誰寫來的?裡面寫什麼東西,根本看不懂啊!”
慕容雲初聞言氣的柳眉倒豎,“慕容雲淺,你竟敢偷看我的信!”
“你以前還偷看我的信呢!我有說過什麼嗎?”
“沒你的事,你出去吧!”
“就不,我要看信。”
慕容雲初軟磨硬泡的廢了許多口水才將妹妹勸走,她開啟信便知道了這是林致遠寫來的,翻開禮部韻略,片刻後她將信謄寫了出來。
“不日便要離京,此行不知要去多久,人在汴河相橋。”
慕容雲初看著紙上的字,對方要出京約自己見面,相橋就在自己家旁邊,她知道這是讓自己儘快去。
她想了想稍作打扮便出了房門。
“姐姐~,你要去哪?”
慕容雲初停下了腳步她很頭疼這個妹妹,“出去散散心。”
慕容雲淺邁著悠閒的腳步走了過來,“你剛收到信便要出門,怕不是去與人私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