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有些無奈,他的身份很敏感不可能告訴林近。
“我......我的身份不方便透露,我對東家沒惡意。”
林近笑道:“我知道你沒惡意,否則也不會一直用你做事,但是你來歷不明,這讓我很難受。”
燕七忍不住的解釋道:“我的事不能說!”
“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說也不遲。”
燕七無奈的點了點頭問道:“東家準備讓我做什麼?”
林近回道:“等會兒跟我去赴宴,保護我的安全你做的到吧”
燕七點了點頭,“他們會對你不利嗎?”
林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他們暫時還不敢,現在只是想試探我罷了。”
燕七摸了摸自己的肩膀道:“燕七不太明白,還請東家指教!”
“他們要試探我,看能不能收買我,想輕描淡寫的將這件事揭過去。”
“東家為何如此確定覺得他們吃空餉”
燕七很不理解林近為什麼一口咬定軍中將領吃空餉,林近平時連汴京城都不出,為何會如此篤定,這讓他很疑惑。
林近自然不可能告訴他自己是在後世歷史資料上看到的,他也沒辦法解釋這件事。
他就是很確定大宋軍中吃空餉的問題很嚴重,至於多嚴重應該最少有五萬的空額軍餉吧!除去孝敬上面的,都被這些將領肥了自己。
林近帶著花名冊離開軍營後,王德用便在營帳裡發起了愁,空餉是肯定有的,而且還不少,這麼多年就是如此過來的,如果真的要查誰都難逃罪責。
即便自己這種在京城做官的人,敢說往年收的孝敬裡沒有空餉沒有兵血只是很難牽扯到他那裡罷了。
此刻他很擔心林近會亂來,正值宋遼對峙的關鍵時期,一旦軍中生變,怕是會於戰事不利。
與王德用有相同心情的還有李用和,他是三衙的人,而且職位不低,三衙本就是管禁軍的,空餉他沒吃過,可特麼下面將領的孝敬裡肯定會有啊!
李用和將接風宴的請帖往桌子上一扔,微微嘆了口氣,趙禎將押運軍餉的任務交給自己,是對自己的信任。
李家根基淺薄,趙禎這個親外甥是李家最大的依仗,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拆趙禎的臺,所以他選擇不參與,只負責看好軍餉不失,其他的任由林近去折騰。
張茂實接到請帖完全不予理會,他雖是副使,也不會左右為難,但是他的身份很敏感,所以他從來不與軍中有牽扯,遇到這種事能避則避。
林近自然要去,即便是給這些將領相相面也好,雖然他不會相面,但是能從對方言談舉止裡看出點什麼也好啊!
定州城此時是很大的,城裡最多的還是酒樓和妓館等
各種娛樂場所,作為一個軍事重鎮,城裡的大頭兵多的很,酒樓和妓館這麼多也就沒什麼好疑惑的了。
林近接到請帖在驛站裡喊了個雜役帶路,便與燕七出了門,此時已是晚上,行人卻不少,大多是成夥結隊的兵卒。
林近呵呵笑道:“這裡的酒樓妓館怕是要日進斗金吧!”
燕七皺了皺眉道:“這是我到過的酒樓妓館最多的地方。”
林近搖搖頭道:“比杭州城的畫舫多,還是比汴京城的歡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