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近搖了搖
頭道:“是也不是。楊崇勳想提拔一下馬邑輕而易舉。”
燕七點了點頭,等著林近繼續講。
林近又道:“馬家酒樓以前並不叫馬家酒樓,而是一個姓潘的人開的酒樓,馬邑不知道用什麼手段奪了過來,楊崇勳那時候便已經是廂指揮使了,而劉悅詩是定州城的花魁,容貌絕美,能歌善舞,馬邑將這個劉悅詩送給楊崇勳後,他便一路連續升職,如今已經是禁軍的廂指揮使了。”
“只是一個酒娘有這麼大作用?”
“所以說你不懂女人,那個劉悅詩很美,知道汴京城的花魁吧!與之不逞多讓,是受萬人追捧的主。”
燕七撇了撇嘴,翻了翻白眼,女人有那麼好?他又不是沒見過,他不止見過,還摸過呢!
林近見燕七翻白眼,很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個傢伙作態太不男人了。
“絕色,能歌,善舞,再會寫兩句詩詞,哪個男人見了不惦記著?”
燕七反駁道:“十多年前楊崇勳也有五十了吧!那年輕貌美的劉悅詩會願意?”
“五十歲納妾也很正常,呂夷簡六十了還納妾呢!再說了由得她不願意嗎?”
“楊崇勳也不過是廂指揮使如何能幫馬邑坐上廂指揮使的位置?”
林近解釋道:“廂指揮使的任命不是楊崇勳能左右的,馬邑之前應該也是沒什麼人脈的,自然是有其他人幫襯他。”
燕七這才明白林近話裡的意思,“馬邑經由楊崇勳一路提拔後又透過賄賂朝中官員爬上了廂指揮使的位置?”
“大概應是如此。”
燕七倒吸一口涼氣道:“這種人真的能帶兵打仗嗎?”
“這說不準,此人應該是很有手段的一個人,那日宴席上幾位廂指揮使基本沒有說話,做主的是楊崇勳。”
“只是這與禁軍空餉的事有什麼關係嗎?”
林近道:“十餘年時間從軍都虞候爬到禁軍廂指揮使,說快不快,說慢也不慢。但是河北路這些年沒什麼戰事,沒戰事就沒有軍功,所以他爬的還是太快了些,這就需要大量的錢。”
燕七道:“吃空餉?”
“你以為他們都像東家我一樣可以一年賺幾百萬貫?他們還有比吃空餉來錢更快的辦法嗎?”
燕七啞口無言,片刻後他問道:“可是這與你讓我勾搭楊崇勳的女兒有什麼關係?”
“你也知道劉悅詩肯定是不願意的,如今楊崇勳七老八十了,而她才三十出頭!”
燕七嘴角微微抽搐,他那白皙的臉有些變形了,東家的心思怎麼會那麼邪氣。
“東家是說楊崇勳那個小妾不守婦道”
林近呵呵一笑道:“你太單純了,這個小妾劉悅詩被楊崇勳用來拉攏軍中關係沒少給人侍寢。”
燕七面容扭曲更甚,他有些懷疑人生了,這很難讓人接受,孩子都生了,還要給外人侍寢。
“以前只是聽說,沒想到真的會有這種事。”
林近道:“皇帝有時候都會用自己的女人去拉攏大臣,你覺得這很稀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