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弼擔心的道:“致遠想在河北路建城池的想法雖好,但契丹人是不會給咱們這個機會的。”
“事已至此也只能拖上一日算一日了。”
正當兩人聊天時,遼國接待使來請他們去見遼皇耶律宗真了。
少頃。
富弼與張茂實到了皇宮見到了遼皇。
耶律宗真見到二人前來縝著臉道:“你宋朝一面派人來與我和談,一面又在河北路修築城池,兩位來使難道不應該給朕一個交代嗎?”
富弼來時就有所預料,他不緊不慢的回道:“只是城池年久失修略微修繕一下,況且你遼國大兵壓境,我大宋不得不為之,陛下若是肯退兵我朝自然會停止築城!”
要朕退兵開什麼玩笑,我遼國的雄兵是那麼好打發的嗎?
耶律宗真道:“朕的耐心是很有限的,此事不給朕個交代,朕不日便下令揮師南下。”
富弼聞言面色嚴肅的道“陛下的意思是非要撕毀盟約與我大宋開戰了?”
耶律宗真一開始是想打的,只是到了邊境又覺得自己一旦與宋國開戰,會便宜李元昊那個狼崽子,所以他才一直陳兵不動。
但是宋國短短半年多時間在河北路修築起了四座城池,這讓他更為難了,一開始就是自己一力主戰的,退兵顯然就是自己承認當初的決定是錯誤的,這對他的威望有損。
李元昊也不時的派使者來催促他對大宋開戰,奈何他一直猶豫,拖到此時發現開戰時機已失。
“你宋國如果願意將河北路恢復原樣,朕可以答應接著談,否則我大遼就要揮師南下了。”
富弼道:“陛下可知一旦開戰你我兩國便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兩國所耗費的人力財力將是巨大的,陛下真的有把握一舉打敗我大宋嗎?”
“哼!朕的騎兵攻無不破、戰無不勝!”
富弼道:“我大宋同樣不是任人隨意拿捏的。”
耶律宗真一擺手道:“替朕通知大宋的官家,年底之前不給朕一個解釋,朕必將揮師南下。”
富弼一拱手隨後與張茂實告辭離開了。
遼國宰相張儉道:“陛下,此時與宋國撕破臉實為不智。”
“朕必須做出如此態度,你與宋國的談判還得繼續,不過萬不可露出破綻給對方知道。”
張儉道:“臣領旨。”
富弼回到下榻的地方,急忙給朝廷寫了信。
“彥國,給你那外甥女婿也寫封信吧!遼皇今天的態度非常不善,讓他在河北路提前做些預防也好。”
富弼點頭又寫了一封信才叫人來快馬加鞭送回大宋。
兩名信使一連十多日的快馬疾馳才進入霸州城,稍作休息,第二日又出發趕往了林近所在的定州城。
兩名信使來到定州城時,也是被現如今的定州城驚到了,他們年初隨使團出發時定州還是個破爛小城,如今卻變成了一座雄城,這才過去一年不到啊!
林近收到富弼的信便直接來到了禁軍大營找王德用,
王德用道:“富弼的意思是不得不防!”
林近點頭道:“所以河北路的禁軍現在就要佈置一下。”
“你打算如何部署兵力”
“高陽需要增加一萬守軍,其他幾地維持不變即可。”
林近這樣一規劃,高陽有兩萬兵力,滄州同樣是兩萬,而瀛州有三萬五的兵力,其中包括五千陌刀兵。
王德用道:“餘下的呢?
“餘下的在定州隨時待命,我要河北路能瞬間集合十五萬至二十萬的兵力。”
王德用略略沉思了一下。
“只怕軍情不能及時通報”
林近沉吟道:“所以我們接下來要建立千人的斥候營,配備最快的馬匹,每人配一支千步鏡,每個人都要學會密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