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近不知道冬天西夏的黃河會不會結冰,為此他還多次詢問城中的百姓。
得到的答案是不會結冰,最多也就結些冰凌。
為了安全起見林近還是派人每天早晚各去檢視一次,如果黃河如汴梁城那般結冰就必須要防備西夏人偷襲了。
此時對岸的應理城和沙陀城旁邊的浮橋全部被西夏人拆掉了。
西壽保泰軍司原駐地背後的黃河是在峽谷間穿過,西夏人是沒能力在山崖上建出一座百米黃河大橋的。
林近完全沒有後顧之憂,身後雖仍稀稀拉拉的有不少西夏村莊,但是他們的馬都被宋軍搶光了,他們這個冬天要麼跑到西平府去,要麼投入大宋的懷抱。
林近也不是趕盡殺絕的人,只要是肯投靠大宋的,多少都會給些糧食讓他們過冬。
此時無論是林近還是狄青或者楊文廣,對於靖塞軍司都有些束手無策,他們駐紮在大羅山上,此地易守難攻,短時間內大宋的軍隊拿對方一點辦法都沒有。
除非林近兵臨耀德城,耀德城有破城之危時靖塞軍司才可能忍不住氣下山營救。
半個多月後金臺便到了鳴沙城,顯然他們自汴梁城出發只用了二十多天便到了鳴沙城,說是日夜兼程也不為過了。
金臺要在軍中搏個出身,沒有戰功是不行的,狄青有權利任命的無非是一個指揮使,領一指揮五百人的那種官職,再升職就需要軍功了。
林近將金臺帶到了磨盤山下的大宋軍營裡。
林近介紹道:“金大哥,這位就是狄都總。”
金臺抱拳道:“金臺見過狄都總。”
金臺雖是被和尚收養張大的,但是他本身並沒有出家,他師傅擔子僧的意思也是讓他去軍中搏個出身,此時的金臺已經蓄起了長髮,不再是個和尚。
狄青一見金臺這麼魁梧健壯,頓生愛才之心。
“不必客氣,你以後就在我帳下任一指揮吧!”
金臺剛要點頭,只聽林近道:“我是想讓金大哥在軍中建一個特戰營,專門負責偵察、野戰、滲透、敵後偷襲、刺殺等特殊任務。”
狄青疑惑道:“斥候營?”
林近回道:“要比斥候營的作用更大。”
狄青又問道:“要建多大規模?”
林近呵呵笑道:“回頭讓他自己選,選中多少算多少,至於最終能留下多少卻很難說。”
金臺當初在書院裡都看過林近寫的特戰營那部分練兵方法,他此時一聽林近的話,也是不由的一陣激動。
林近又道:“我那兩千陌刀營就是他負責挑選訓練出來的,特戰營比陌刀營挑選人才更加嚴格,所以人數不會多。”
狄青也知道無論如何這個面子必須賣給林近,他思忖了一下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既然如此就聽林經略使的意思。”
金臺又拱手道:“多謝狄都總。”
“金大哥休息幾日便將此事操辦起來吧!有什麼不懂的去城裡找我。”
林近將交代完便回了鳴沙城裡。
這個冬天林近準備研究一下攻城器械,火藥他不敢洩露出去,但是猛火油大宋本就有,讓范仲淹運送一批過來就可以了。
林近最近在書房裡設計著攻城器械,他跟隨軍的工匠要來了不少大宋的攻城器械圖紙,一一研究後再將自己的想法新增進去。
用了幾天的時間他全新設計了一種投石機,經過多次修改才最終定了型。
林近在房間裡忙了好幾天,這讓幾個人女人都有些不習慣了,以前他沒這麼沉得住氣。
設計投石機,林近最先考慮的就是投射重量和距離的問題,這個東西不止大宋有,西夏城牆上也有,西夏的雖小但居高臨下殺容易將大宋的攻城器械摧毀了。
因此投石機的距離林近務求做到最大,他採用了傳統的槓桿式結構,把拽索做成了重達數噸的重砣,在砲梢的另一端新增了扣發裝置。
不使用時重砣和砲梢處於直立狀態,使用時需把砲梢固定到扣發裝置上,擊發扣發裝置,重砣下降的能量就能把石彈發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