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近一頭霧水的在韓琦家吃了頓飯,便告辭準備回家。
韓琦道:“雪兒,去給致遠拿個燈籠。”
林近推辭道:“韓樞密,雪已停,天地一色宛若白晝,無需燈籠。”
韓琦笑道:“我倒是忘了,林學士還是一位詩詞大家,如此美景怎麼能不留下一首詩詞呢?”
林近終於明白韓琦為什麼能當那麼久宰輔了,這傢伙簡直比猴子還精。
上次抄了一首偶像的詩詞,差點寫出反詩,這次得好好想想。
林近走到院子裡轉身看著門前的一棵梅花樹,心中閃過太祖的一首詩詞。
他緩緩吟道:“卜運算元·詠梅,風雨送春歸,飛雪迎春到。已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俏也不爭春,只把春來報。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
這次不是反詩了吧!
韓雪兒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臉上露出了一絲紅暈,因為她剛才就在梅花後面偷笑。
就連韓琦都誤會林近的意思了,他也沒好意思品評這首詩詞。
林近離開後。
韓琦看向韓雪兒道:“雪兒可明白他詩裡的意思?”
韓雪兒一捂臉嬌聲道:“哎呀!阿爹~,你怎能如此取笑女兒。”
在古代詩人眼中雪便是梅,梅便是雪,也難怪韓琦父女會誤會。
林近雖然吃飯的時候一頭霧水,等被冷風一吹頓時明白了點什麼,韓琦沒理由讓他女兒專門陪著自己聊天,他此舉意味深長啊!
他望著天地一色的洛陽城,想到的卻是西北那座渭州城,她還有沒有住在那個院子裡?
回到家他提筆給範悅娍寫了封信,信裡只有納蘭性德的一首詩,採桑子·塞上詠雪花。非關癖愛輕模樣,冷處偏佳。別有根芽,不是人間富貴花。範娘別後誰能惜,飄泊天涯。寒月悲笳,萬里西風瀚海沙。
林近不知道的是,范仲淹寫給胡媛的信,胡媛和陳家已經有了回信,陳家只以為范仲淹如今位高權重看不上陳家的門戶了,故意定個什麼三年之期,其實就是想退婚,最終雙方由胡媛從中調解順利退了婚。
范仲淹不知道範悅娍的心思,範純仁卻是知道的,所以他已經給林近寄了信,只是此時還沒有到罷了。
翌日一早,林近便將昨夜給範悅娍寫的那封信寄走了,他估計年前應該能到。
林近倒也沒有忘記做蛋糕的事。
蛋糕和奶油製作並不難,他畫了一個烤箱的圖紙交給了衛忠讓他去鐵匠鋪定做一個。
林近吩咐道:“讓鐵匠中午前必須製作出來,你在鐵匠鋪等做好了帶回來。”
衛忠領了吩咐急忙出去了。
做蛋糕要用到低筋麵粉,此時的麵粉沒有那麼細的分類,林近在紙上列了條清單便帶著慕容雲淺和沒移珍珍出門買材料了。
林近帶著她們買了十斤精細的白麵粉,黃油兩斤,雞蛋二十斤,鮮牛奶十斤,雪糖,白醋、幾個碗和盆等等需要用到的工具。
慕容雲淺舔了舔嘴唇問道:“夫君,這是要做什麼?”
她雖然不知道林近要做什麼但是她肯定林近是做好吃的,這不還沒開始做,她就嘴饞了。
“下午你就知道了。”
中午林近帶著兩人在酒樓裡點了幾樣菜,準備吃過午飯就回家做蛋糕。
林近問道:“珍珍,大宋的飯菜怎麼樣?”
沒移珍珍道:“很好,我還沒吃過這麼好的美味。”
慕容雲淺撇了她一眼道:“你也就是命好,那個女人可是被夫君送到玉門關去吃沙子了。”
沒移珍珍道:“我跟她不一樣,是不是夫君?”
眼見兩個女人要吵起來了,林近道:“快點吃完,回去給你們做好吃的。”
兩女這才低下頭吃飯,心裡都惦記著林近下午會做什麼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