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樓的花魁秦真真唱的自然是晏殊的小令,嗓音優美的沒有一絲瑕疵,與樂師配合的相得益彰。
一曲作罷臺下都是拍掌叫好。
這除夕詩會,雖來了不少花魁,但是大多數都是沒機會上場的,這裡拼的就是關係情面了,畢竟這是樞密使開辦的詩會,而不是花魁大會,容不得這些酒樓造肆。
林近和晏崇讓正看著臺上花魁們的表演,王蘊秀不知何時出現在兩人身後。
林近感覺到自己的肩膀被人輕輕拍了拍,扭頭就看到了王蘊秀,不由一愣心中疑惑,她莫非有事?
王蘊秀身後還跟著一個紅妝打扮的女子,雖有些妖豔,舉止卻沒有嫵媚,猶有些恬靜。
林近這才恍然,如意樓也是有花魁的。
“你們想上臺”
王蘊秀點了點頭,扭頭看了看身後的女子,“薛盼兒,咱們如意樓新來的花魁。”
“哦!”林近應了一聲,扭頭看向晏崇讓。
晏崇讓笑了笑,“這是小事,我去說一下就可以。”
“讓善處費心了!”
“無妨!我去去就來。”晏崇讓大踏步的走了。
薛盼兒是新來的,第一次見林近有些拘謹,林近又是那種嘴巴特別欠的人。
他笑呵呵的說道:“東家我也是喜好唱曲兒的,有空咱們可以一起探討一二。”
這話聽在薛盼兒的耳中就變了味,林近給他的第一感覺就是這個東家不是好人。
王蘊秀剜了他一眼,她自然知道林近要在嘴巴上佔薛盼兒的便宜。
林近又道:“你好好想一下,等會兒上去要唱什麼,不要給咱們如意樓丟人。”
薛盼兒輕啟櫻唇,“回東家,奴家準備好了。”聲音嬌嬌糯糯的大概是柳詞唱多了的緣故。
“哦!那就好。”林近自然不會去操心這些細枝末節。
他又問王蘊秀,“你怎麼想起要在詩會上出風頭”
“以前沒實力爭,如今自然要爭一爭,還有上元節可是有花魁大會的,你到時要出一份力才行。”
林近無語道:“你說讓她爭花魁”
王蘊秀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這事我已經決定了。”
林近搖搖頭,拉著王蘊秀走到一旁勸道:“你以為是窮鄉僻壤的小縣城裡選花魁啊!還要爭一爭,薛盼兒要胸脯沒胸脯要屁股沒屁股的,只靠一張臉能行嗎?”
王蘊秀輕啐一句道:“哪有你這樣說話的,她還小過兩年自然就有了,花魁大會不看這個,看的是容貌和才藝,你腦子裡終日裝的都是什麼!”
林近看著她的眼睛,眨眼笑了笑,“我想什麼你比誰都懂!”
王蘊秀面色一紅,心中暗歎這個人太痞了,此時她是一刻也不想在此地多留,“我走了!”
林近看著王蘊秀帶著薛盼兒回到了看臺附近也是暗暗疑惑,花魁大會不看身材嗎?那還有什麼意思。
薛盼兒見王蘊秀面色羞紅一言不發的帶著她回到看臺,心裡更是確信剛剛那個東家不是好人。
晏崇讓不久便回來找林近了,“沒想到致遠還是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