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近嘆道:“那能怪誰?當初我就說過,汴梁城的交通是得天獨厚的,章得象非要蠱惑官家遷都,如今三司都窮的揭不開鍋了。”
曹丹姝聞言黯然失色,朝廷遷都這件事確實是做錯了。
“你好像什麼都懂,官家如果對你言聽計從,此時他必然不會是躺在床上。”
林近笑了笑,誠然他不是一個好人,骨子裡更看不上大宋的這些文人士大夫,官家、皇族在他眼中更是一文不值。
但是他既想改變這個世道,又不想弄死趙禎推翻這個皇朝。
當陰差陽錯的跟曹丹姝搞到一起後,他就動了借住曹丹姝的手改變大宋的心思。
趙禎昏迷不醒,如果林近想要置他於死地是輕而易舉的事,但是他還是沒有這樣做,睡他的女人是逼不得已,但是弄死趙禎他是下不去手的。
林近嘆了口氣,“不說這些了,殿試的事準備如何了?”
“已經在準備了。”
“殿試的題目我已經出好了。”
林近說著將出好的殿試題目給了曹丹姝,我已經讓人去印了,到時候殿試你就用這些題目考他們。
林近接下來的日子,每日便是接受邊疆的戰報,仔細思考如何應對耶律宗真和李元昊的進攻。
很快殿試的日子便到了,這次朝廷將省試的難度拔高到了令人髮指的難度,即便這樣考過省試者都有六百多人。
然而當他們參加殿試時徹底的傻了眼,殿試的題目中沒有一道是四書五經的題目,都是關於算學、律法、兵法、農學等方面的題目,而且其中還夾雜著幾道天象題。
考生們面色難看,監考的幾位宰輔面色更難看,曹丹姝出不了這種題目,肯定又是林近出的,但是事已至此只能硬著頭皮考下去。
這場殿試真真的考了一天,試卷都收上來後,曹丹姝讓人抬到了御書房。
“都回去等訊息吧!”
考生們都面如死灰,這是奇恥大辱啊!以前考完是直接唱名的,如今卻要回去等訊息。
考生們走了,宰輔們可是不依,這樣胡搞,朝廷以後還如何取仕?
曹丹姝回到了御書房,宰輔們緊隨其後,她一言不發的將林近召進了宮。
章得象道:“林致遠你蠱惑聖人亂出殿試考題,擾亂三年一次的掄才大典是為哪般?”
“三百多道題目都是考的關於理政牧民需要的知識,哪裡不妥了?”林近上前兩步拿起一張考卷又道:“還是章相覺得會做幾首詩詞就可以理政牧民了?”
“你......你這是強詞奪理!”
林近笑道:“我看章相是理屈詞窮吧!”
章得象道:“聖人,老夫請求將林致遠革職查辦,重新出題再開殿試。”
曹丹姝心裡對林近也是有些抱怨,惹惱了幾位宰輔,他們一撂挑子這朝廷可就亂套了。
林近反駁道:“章相,你不思進取,思想早已落伍多時,此次後果皆因你所起,你還不思悔改反而倒打一耙。”
“你蓄意破壞科舉關老夫何事?”
林近又道:“上次科舉官家已經給了這些人一次機會,他們還抱著腐書死讀又怪得了誰?你作為宰輔難道不知道官家的心意?他們考不中就是宰輔的錯。”
“你強詞奪理!”
“臣林致遠彈劾章得象為相八年不思進去,蠱惑官家遷都致使朝廷收入銳減,在朝廷取仕這種大事上更是懵懵懂懂,後知後覺,理應退位讓賢。”
“你......你,林致遠你鼠輩小兒......”
章得象捂著胸口一陣咒罵,突然身子向後一仰,氣暈了過去。
其他幾人急忙將章得象扶住,喊來御醫進行救治。
章得象被救治過來送回了家。
在座幾人都是苦笑不已,章得象在相位確實沒有建樹,更是蠱惑官家遷都致使朝廷損失慘重,國庫收入一年不如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