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納塔神雖然是神,但也只能是神,祂的真正態度根本不在意下面的血脈子嗣或者什麼文明,就連祭祀之城的那些‘深海百族’長古者現今都對納塔文明蛇魚王族的態度都已經很難說清了。
在那些長古者,甚至是神的態度下,他們這些熱衷權利的後輩子嗣,僅僅是可能會照看一二,但絕對不會什麼事都支援。
祂們超脫物外,祂們是長壽種,是沐浴神光的聖徒。
子嗣換了一代又一代,感情早就淡了,要說什麼歸屬感,那更是扯淡。
祂們的一個態度,就極可能讓當前的文明崩潰,是的,就是這麼容易,畢竟納塔神是神啊。
鯊魚人知道自己想法有些瀆神了,但這就是現實,對於進入星際時代的大多種族而言,信仰太難了,就算有,那麼這信仰神也都是以利己主義的去信仰。
如果神叫他們去吃土,估計他們馬上就要造反了。
雖然不可能有勝算就是了。
鯊魚人沉吟良久,也不敢在這事上去議論祭祀之城與神,所以他只得試探的道:“其實問題或許也並不大,以著納塔神與祭祀之城的幫襯,如果它們出來,陛下您大可以劃出幾個星系給它們居住。”
“畢竟如果它們的狀態都是類似祭祀之城的長古者一般的話,那麼它們想必也很喜歡避世,畢竟對於久遠的生命而言,權利僅僅是過眼煙雲罷了。”
鯊魚人如此一說,蛇魚王當即也笑了起來:“的確如此,倒是我想的有些岔了。”
“久遠的生命啊?”
蛇魚王心底有些豔羨,但想要沐浴神輝獲得長生,那麼就必須放棄世俗,以神的意志為行動意志,並且長期處於某個特定的枯燥環境。
對於早已習慣星際文明的生活,甚至是權利的帝王,叫他們放棄權利與精神享受去過那種聖徒的生活那真的太難了。
而且祭祀之城也不是你想進入就能進入的,現今祭祀之城的長古者態度早就變了,特別是在知道了當代蛇魚族背叛盟約坑害遠古種族之後。
想要進入祭祀之城,想要跟隨神,或許已經晚了吧?
當然,話無絕對,不過比較艱難就是了。
當前就算不靠著神輝進化自身,其實以納塔文明的基因技術只要不是戰死,那麼幾乎都是可以長生約三百至五百年的。
而且如果想要看後世變化的話,短壽的他們還可以以冰凍技術沉睡,然後過個幾百年,幾千年後再出來。
蛇魚王思緒有些飄遠,目光也一直注視著遠處的帝國廣場。
此時,帝國廣場上至少存在著幾十萬蟹人貴族,在周邊上百米的金屬高樓上,很多外族也正在圍觀。
與此同時,在此時納塔帝國控制的星域,更大生命星球甚至是一些軍隊內也正在同一時刻紛紛先後祈禱。
蟹人太難了。
蟹人要重新凝聚族裔主義之心,它們要找回遠古的榮耀。
這才是很多蟹人高層想要做的,他們要以此倒逼評議會給予它們一族更多的評議員席位。
除了真正的信徒外,對於利己主義的高層,對於信仰所謂的神,那不過是一個幌子罷了。
都星際時代了,真正信仰神的太少了,就算有,那也是底層居多。
以神之名,行自身慾望之事,這種情況在哪個時代都不缺。
不過,無論利己主義的大多蟹人貴族怎麼想,但他們施行了這一計劃,並舉行了這次儀式那麼就足夠了。
因為,蟹人底層畢竟是多數,在氣氛的感染下也不乏無數蟹人貴族也進入狀態虔誠祈禱,另外這次神祭大典也變相的宣傳了海蟹的存在。
就這些,對於季宇,對於海蟹就足夠了。
就在這些蟹人祈禱之時,就是數十兆生命知曉克瑞伯之名後,這一天,在祭祀大典的第三天,位於帝國廣場的上空,甚至是無數星域聚集蟹人最多的地方,天空之上紛紛投影出了一個個巨大的畫面。
也就是從這一刻起,整個納塔文明瞬息風雲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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