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二天晚上是高二的元旦晚會,高一的不能去。
但是,身為叛逆前線的週週還是溜去了!就是這麼大膽!
週週站在最後排,用那會兒還沒近視的眼睛看著臺上的節目。然後竟然碰到了初中的銅管樂隊老師老鄧!
老鄧顯然也很驚訝會碰到週週,他握了握週週的手,問了幾句她最近的學習啥的。週週覺著老鄧的手非常暖和。
原來,老鄧今天會來是因為他在C中上學的兒子會上臺表演,用薩克斯演奏《小蘋果》,屬實666。
聽著老鄧用一種看似謙虛實則滿滿的都是自豪與驕傲的語氣評價自個兒兒子的表演,週週微微笑著,和老鄧一樣彷彿回憶起了初中銅管樂隊的風光。
2.
週週在樂隊裡一開始是吹中音號,後來因為嘴唇給吹破了就去打小鼓,再然後是聯鼓,時不時還兼職個鑔或者大鼓,最後是舉紅纓槍的指揮。技多不壓身,週週是全班參加樂隊的同學裡會的最多的,也是和老鄧最熟的同學之一。
那兩年,老鄧帶著他們去青少年宮,去其他高校,去參加省市的比賽,在升旗儀式、在運動會開幕式等等各種場合,出盡了風頭。因為整個C縣只有這麼一隻中學生銅管樂隊,也只有老鄧一個老師能組得起來樂隊、能教得了那麼多種樂器。
可是後來呀,週週原來那所初中換了校長,新校長姓洪,一心只抓學生的成績,不支援一切除學習以外的活動,勢要把學校的升學率不擇手段地給提高上去,所以銅管樂隊從週週她們第一屆算起,只紅火了兩年,就銷聲匿跡了,後來的兩屆都沒啥訊息了。
想必“翔之樂隊”已經後繼無人了。
週週唏噓不已。
3.
週週正感嘆的時候,忽然感覺有人拍了她肩膀。她以為是哪個朋友和她打招呼呢,一回頭,差點沒當場嚇尿竟然是大可樂!!
大可樂瞪著他的卡姿蘭大眼睛問週週來這兒幹嘛。週週在心裡叫自己穩住別慌:“我來找同學拿團委辦公室的鑰匙。”說著還拿出自己手上的一串鑰匙,一臉的正直。
大可樂將信將疑,但是抓不著把柄,只能讓她辦完事就趕緊回去。
週週說好的,轉身步伐穩健地出了報告廳,然後,摸了摸自己一腦門的冷汗。
好險!幸虧她心理素質好!
4.
大可樂非常直白地告訴同學們,為了應付領導檢查,今天下午的選修課不再補課,會上真正的選修課!
於是週週他們就聽到了徐男神侃侃而談高斯的故事,繼而扯到了當初他上大學時,每天殷勤地幫他導師拉車幹活,最後終於成功拿到了畢業證……
當然,以後不再檢查了,大家也再沒有這樣的數學課,最後那個數學故事至今也沒有講完,也是一個遺憾了。
5.
週週覺得今晚蔣言肯定忘記吃藥了。
晚一和鄭皓兩個人一起使壞,用桌子前後夾擊把她擠成了肉餅,不讓人複習;晚二週周放棄了趴下睡覺,蔣言這貨又在後面戳她背喊她起來複習;晚三好不容易週週決定開始看化學筆記,這貨又故意抖腿,鞋子在地上噠噠噠的吵死個人了!
氣得週週呀,一個彎腰眼疾手快地拉開了他的鞋帶。結果就第一次偷襲成功了,之後這傢伙有了防備,都能及時察覺而躲開。
週週:嗷,我的晚自習!
6.
下雨天。
週週和餘思借了佔曉的傘去食堂吃飯,結果不知道哪個缺德的傢伙拿走了她留在大門附近桌子上(食堂裡大家公認的放雨傘的桌子的傘,害得她還得賠佔曉一把新的!
當然,佔曉知道週週不是故意的也說了不用她賠,但是我們週週這麼有良心的人怎麼會好意思呢!所以還是在週末用自己一個星期的零花錢買了把新的賠給佔曉。
晚餐的時候,週週從班裡角落隨便找了一把墨綠色的傘,心想這麼醜,估計是衛生委員韋棟從外邊兒撿來的(棟哥的愛好就是如此。
後來餘思告訴週週,她看見溫羨說自個兒的綠傘不見了於是死纏著凌峰一起去吃飯了。
週週沉默了。原來墨綠色那把傘是溫羨的啊……就讓有些秘密隨風而逝吧。
7.
紀檢部期末會議。
本來被戴俊指派、要負責上臺講話的許超因為意外扭傷了腳,戴俊覺得一瘸一拐的上臺有損紀檢部的顏面,就把這個光榮的任務交給週週了……
臨危受命的週週也沒主持過類似的大會啊,當然會緊張了,緊張的結果就是她腦抽了,連著說錯了3次“有則改之,無則加勉”,說成了“有則加冕,無則改之”,引得全場同學沒忍住一起齊聲糾正她……
不能更丟人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