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長室，“那麼，解釋話，你們先回去吧，過幾天后會告訴你們計劃！”在楊大國下令。

葉痕和幽倒也沒說什麼，他們離開了……

“你在寫什麼？”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李夢寧的動作。

李夢寧停下了手，看向監護室裡的活躍寶，活躍寶正懶懶散散地坐著，透過玻璃屏障朝他微笑。

因為活躍寶的危險性，上面給他換了一個監護功能更加完善的‘牢房’。李夢寧搬來了這裡，在他的理念中，只要上面還沒真正下達轉交手續，活躍寶依舊是她的實驗品，她得負責活躍寶在這段時間裡的一切。

看著活躍寶的眼睛，李夢寧有些疑惑，不知道活躍寶為什麼要繼續這種停止已久的問答模式，但他還是淡淡地回答道：“我在寫日記。”

“日記是什麼？”活躍寶繼續問。

“……”李夢寧合上了本子，停頓了很久，終於說道，“日代表每天，記代表記錄，將每天的發生的事記錄下來，就叫寫日記。”

活躍寶嘴角的弧度越拉越大，終究還是忍不住大笑起來：“哈哈哈，你真是，真是太可愛了。”

活躍寶的性格變了，這是李夢寧早就發現的事實，所以他並不為此感到意外或無措，只是平靜地注視著她。

活躍寶捂著笑得疼痛的肚子，慢慢平息，隨後嘴角一揚，衝李夢寧問道：“我想問你一個問題，為什麼你會對我這麼好？對你而言我應該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實驗品吧？”

“……”

“怎麼了，不知道怎麼說嗎？”活躍寶一拍掌。

李夢寧目光一緊，滿腦子不敢置信。

“你該不會以為我這次出逃只是去宰殺兩個垃圾，李博士和那楊董事長吧？”活躍寶笑得開心，“關於這所基地的構造，關於你們所研究的計劃，關於……你，我都有好好地去了解一下，反正也不難。”

李夢寧沉默“你的基因被判定為最接近神級基因。”

“這也是我強過其他實驗品的原因？”

“或許。”

“你不確定？那你為什麼要用他的基因製造我？”

“……”李夢寧道，“因為我的私心，董事長想造個鬼大軍，侵略全世界！”

“所以我其實是你們的利用工具？”活躍寶攥緊了拳，惡狠狠地看著李夢寧，“所以你對我好，只是我是工具人！？”

“不是。”李夢寧的神情終是恢復了淡漠，“只是我單方面喜歡著你，你並不知道。”

活躍寶張開的嘴慢慢合上，然後，眨了眨眼：“那你現在還喜歡我嗎？”

李夢寧員道：“我不知道，這些事對現在的我而言沒有意義，你是鬼，我是人。”

“……哦。”

“還有其他問題嗎？”李夢寧問道，“沒有的話我要去休息了。”

“問題嗎……問題沒有了。”活躍寶話音一轉，“不過你想不想知道我那天‘看’到了什麼？”

“哪天？”

“李海寧博士把我抓去實驗的那一天。”

“……”李夢寧轉過身來面對著他，“你願意說了？”

“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活躍寶笑了笑，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我‘看’到那些實驗品被創造被放養被研究被肢解的全過程。那段日子，每一個實驗品經歷過的東西，都在我腦海裡完整地過了一片，痛得我連自殺的想法都出現過。”

“人類一天到晚都在強調人性與道德，但那樣的李博士卻又完好無損地活了下來，我很不理解，所以我乾脆就自己動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