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陽曆24012年5月6日,九陽大陸很普通的一個日子,卻是清河鎮一年一度的大日子。
也是每一個即將十二歲的少男少女最後的機會,要麼一飛沖天成為天才,要麼從此與修煉無緣,成為人下人。
當然,對於清河氏子弟,他們完全沒有這樣的擔心,所以一大早他們就到了清河鎮比武場,三三兩兩交頭接耳的。
而比武場也有一些垂頭喪氣的,有些留戀的看著比武場,因為他們知道,這是他們最後一次站到這裡,他們這輩子再也沒有機會。
血剛依舊是最後一個來到比武場的。
原本還算安靜的比武場立馬沸騰了起來。
“這大廢物又是最後一個來,今天可是清河鎮第一次年檢,他以為這樣就能被大人們關注,真是天真!”
“你知道什麼,這大廢物是害怕了。知道三少族長回來,連上個月的月檢實戰都沒敢去參加,還說什麼修煉忘了時間。
哼!笑死我了,修煉六年都沒吸收到一絲煞氣,還好意思說修煉忘了時間。”
“就是,找理由也不知道找個好點的。”
“……”
對於這些議論,血剛充耳不聞,只是看了一眼清河平和清河一秀,然後依舊不緊不慢的像比武場走來。
看著比武場的主席臺坐著的五個人,挺了挺胸膛。
這五個人,有三個他認識,坐在最中間的是清河氏族長,也是清河鎮的鎮長清河權,他有三個子女,長女清河一雯,次女清河一香,老三就是血剛的死對頭,三少族長清河一秀。
清河權左右兩邊的一男一女,血剛都不認識,想來郡城和宗派來的。
最左邊一身麻衣,刀疤臉的自然是藥師血烈。
最右邊的,一身火紅長袍,頭髮梳的一絲不苟,白面無鬚,神色有些衰弱。
血剛也認得,正是新來的藥師曲周。
主席臺上五個人,藥師佔了兩座,藥師在九陽大陸的地位可見一斑。
看著血剛不緊不慢的,眼光絲毫沒有躲閃,坐在清河權右手邊鬚髮皆白,手裡拿著一個小圓盤,目光銳利的高大老者好奇道:“這就是血烈大人的兒子血剛?”
血烈點點頭,清河權笑道:“此子正是血剛,火老也聽過小剛嗎?”
“嗯。用聽別人說血剛如何如何,如今一見,也不是那麼簡單。單論膽氣和定力,老夫年少時都不如他。
雖然老夫在他身上感覺不到煞氣波動,但卻有一種絕世煞獸才有的氣息,看來血烈大人對煉體果然有獨到之處,連無法吸收煞氣都能有這般成就。”
“火老謬讚了。人人可都說我兒是大陸有史以來的第一大廢物,或許他會讓火老失望的。”血烈道。
清河權眉頭一皺,火老可不是一般人,不說宗派,就是個人實力,那也絕對不應該奉承血烈這樣的藥師,難道有自己不知道的隱情?
曲周看看血剛,又看看血烈,然後笑道:“血兄不必過謙,你能生出令愛那般妖孽天才,教匯出婉兒那麼優秀的弟子,我相信令郎當的起火老的讚譽。”
清河權皺眉,曲周自然發現了,他布了這麼久的局,怎麼可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血烈也不可能不知道這曲周的意思,還是要拿血剛說事,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沒有接話。
曲周臉色微變,兇戾之氣一閃即逝。
沒人說話,氣氛一下就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