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剛與清河一刀之戰,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除了戰袍少女筱溪手段特殊,餘者只聞其聲,不見其貌,怎能甘心,何況小黑兔阿爾曼所說之機緣只有一個,就在那裡,豈能甘做睜眼瞎子,把機緣拱手讓人。
可這麼點時間,想要趕過來,那也必須離的足夠進,實力足夠強,當此二者得兼,唯有千米之內。
千米之內,實為精英。
非也,實力固然重要,亦需要運氣和勇氣也。
當此情事,關之百米可見模糊之影,安之當在三百之外。
夫真正關者少矣。
正北,一人,身材凹凸有致,體態優雅,如浮萍漂浮雷池電海之上,手持玉劍,六寸八分,遙指戰局。
“亂世將起,妖魔輩出。先有血剛,今又有反吞噬雙子星,當誅!”
字字如千年寒冰,聲聲如殺父,斷出如刀切斧擢,斷的乾淨利落。
她說完後,就再也沒有動靜,只是不經意間撇了一眼東北,繼而一切歸於平靜。
東北一人,身如冠宇,劍眉星目,端的好一個少年,一身白衣如雪,一頭黑髮如瀑,右手中似乎拿著什麼有分量之物,可卻看不見。
他對於玉劍偷窺只是浮起一抹難言的微笑就不在意了,看他眼神著落之處,正是血剛和清河一刀對戰。
只是有點古怪,他沒有看清河一刀,而是盯著血剛,準確的說是盯著血剛那看不見的背部,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
他眼中的血剛與躺在那裡的骷髏架子正好反了。
“都說血烈橫空,乃九陽天尊之後第一天才,其女血薇天賦縱橫,絕不輸於其父,唯有血剛是廢物,這就是物極必反,盛極必衰。
如今看來,也不是沒有道理。
六歲沒有一絲煞氣,十二歲勉強成為武煞星,資質當真差的可以。
其後六年,大多為了侍女在忙碌,不曾用功,其實他醒著的日子也不到一年,睡了五年多。
這實力果然不是正常的巔峰武王,也不算太辱沒血烈這個父親。
父親說或許,我們都錯了,這一切只不過是血烈讓我們看到的血剛。
如今看來,我倒是有點佩服父親了,他連見都沒見過血剛,就敢說那話。
可血剛當下的表現,也忒差了些。
這其中必定有蹊蹺。
可人都那樣了,就算修煉生煞入道也救不了了。
這難道就是反吞噬雙子星的強橫霸道?
可這與傳言不符。
傳言說血剛不能以境界論,常有跨越一個大境界斃敵的手段。
如今他是武王巔峰,應當不懼本來只有七風武皇的反吞噬雙子星。
但事實擺在面前,血剛確實敗了,或許人也完了。
反吞噬雙子星的實力不得不讓人恐懼,他或許已經不是武皇了。
看樣子我是不能第一個動手了,也不知道南邊的是什麼看法?”
白衣少年看著自己右手,然後遙指南方。
南方之人有感,挺了挺胸,似乎在說你來呀!
這南方之人,血剛不認得,但也不陌生,因為曾經的虎丘金虎將說他的身材就像這人。
身高兩米三以上,體寬近一米,肩膀上扛著一把巨型大刀,絕對不比他低,眉目間霸氣側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