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十二樓,易謹就看到徐家的管家站在那裡。
她曾和這個管家有一面之緣。
“易小姐。”
“他人呢?”
“正在裡面呢。”
易謹頷首,抬腳走進去。
卻見病床的靠近枕頭的一側床單上,沾滿了血跡。
徐言時緊閉著雙眼,抿著唇,彷彿十分痛苦的樣子。
易謹走過去,視線在周圍環繞。
卻見綠植後面,有一抹猩紅的袋子,她頓了頓,來到病床旁邊,坐在陪護椅上。
他的臉色好了很多,躺在病床上。
雙手露出來,交叉的放在腹部,應該是剛打完吊針,手背上還貼著紗布。
易謹想了想,抬手按在徐言時的額頭上。
手心乾燥溫暖,讓徐言時的身體輕而易舉的僵硬起來。
她不緊不慢的說,“應當把醫生喊過來,才能知曉你又得了什麼病。”
徐言時:……
他發顫的將眼睛睜開。
望向易謹,虛弱的說,“阿瑾。”
“醒了?”易謹將手拿開,“醫生來過了?”
“我也不知道。”徐言時聽她又提醫生,眼皮子直跳,“我剛才好像又吐血了。”
“我看到了。”易謹看他一副孱弱的樣子,便沒有拆穿他。
徐言時落寞的說,“將軍,您說我是不是活不久了?”
易謹沒接他的話,徐言時也沒在意,只愈發的失落的繼續道,“您的恩情我還沒報完,我還想再活的長久些。”
“現在看著阿瑾出入成雙成對,已經用不到我的恩情了。”
易謹:?
她滿腦子的疑惑。
徐言時心裡發酸,就像那打翻的舊年陳醋,看易謹的眼神裡都帶了許多的酸意。
“你一個剛醒的病秧子,見哪門子的成雙成對?”易謹都氣笑了。
徐言時:……
他一副“我都明白,我只是一個病秧子”的樣子,躺在那裡不吭聲了。
“既是生病,便好好養病,想些有的沒的,給自己找堵?”易謹雙手環胸,淡聲道。
“我沒有。”徐言時紅著眼眶,“你既然找其他人了,何故來看我這個病秧子。”
他話說的賭氣,心裡憋了幾個小時的悶悶不樂,都發洩了出來。
易謹沉著臉看他,“你再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