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人挺多,其中有不少人,像徐言時那樣,氣喘吁吁的走一會兒停一會兒。
他拄著長柄傘,另一隻手也被易謹拉著,爬了兩個小時,勉強爬到了半山腰。
心率跳動快極,他滿頭大汗,頭髮都溼了,黏連在臉側。
此刻他連形象都顧不得,跌坐在旁邊的位置上,有些脫力。
易謹坐他身邊,把徐言時在山腳給她的溼紙巾拿出來,遞給他。
“謝謝。”徐言時說話時都帶了些許虛弱,顯然是累慘了。
撕開包裝的手都在發顫,手心發紅。
易謹沒幫他,坐在一旁看他把溼紙巾拿出來,一點一點的將自己臉上的汗水給擦乾淨。
接著,易謹將手中的水遞給他。
仰頭喝了小半瓶,徐言時舒了一口氣。
越往上走,有些地方的樹木就沒那麼多,人被暴曬,只會更熱。
他的呼吸有些重,胸口內的氧氣被壓迫,變少,供血不足讓他感到頭腦有些犯暈。
臉上的汗擦乾了,紅暈在眼下,顯得尤為明顯,他不舒服的閉著眼睛,在易謹的肩膀上蹭了蹭,看上去可憐極了。
這會兒沒人,易謹抬手從他的眼尾擦過,“讓你坐索道你不坐。”
徐言時抿著唇不說話。
“一會兒我揹你上去。”易謹對他說。
“不行!”徐言時登時坐直了身體,想都沒想的搖頭。
“你與我還計較這些?”
徐言時面上的紅暈消散不去,卻無比堅定的說,“我能行。”
說著,他便想站起來,哪知小腿發軟,要不是易謹扶著,他險些倒地上。
看他這副倔樣子,易謹暗自咬牙,拉著他的手,說道,“明日莫要衝我喊腿疼。”
徐言時倔強的點頭。
爬到山頂時,已經到了下午三點左右。
徐言時險些去了半條命,襯衫被汗水吸溼,貼在他的身上,多了幾分肉感。
他和易謹攙扶著,頑強的沒有把自己的重量都放在易謹身上。
二人在不遠處的古寺前的榕樹下坐著,易謹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熱的要命。
再這樣下去可能會中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