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傳來不甚清晰的聲響,彷彿是在交談些什麼,封閉的空間,隔絕一切視線。
他們看不到,緊拉著拉鍊的一個帳篷之中,有一雙男女正接吻。
當然,這並不算罕見。
來這裡看流星雨的人,自然也有其他情侶,情難自禁,鴛鴦交頸,正常不過。
海面浮沉,急驟雨歇。
徐言時很難受,八爪魚一樣的緊抱著易謹,低聲悶悶的輕哼。
“阿謹,我好難受。”他的唇在易謹被解開釦子的鎖骨上留戀,眉宇間帶著忍耐和渴求。
她也難受。
可不是時候。
“外面有人。”她的聲音有些沙啞,帶了幾分情慾。
安撫的親吻著他的髮絲,易謹的手在他後腦揉捏,任由他抱著自己。
徐言時有些痛苦的閉上眼睛,一口咬在她的鎖骨上,所有想發出的聲音都被他嚥進肚子裡,他拼命的汲取她身上的味道。
後腦的穴位被她揉的很舒服,他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慢慢將自己的慾念放下。
“睡吧。”易謹在他耳邊說,“一會兒我喊你。”
“一起看日落。”
徐言時昏昏沉沉的點頭,抱著易謹,總算睡了過去。
懷中的人呼吸逐漸平穩,易謹卻半點睡意也無。
鼻尖盡是他身上濃烈的冷松味,清冽好聞,易謹一閉眼,腦海中就會想起那個籤文。
身上的冷意有些重,抱徐言時的胳膊也不自覺的收緊。
應該是被勒的喘不過氣,徐言時有些抗拒的推她。
易謹如夢初醒,鬆開了一些。
後者這才放棄掙扎。
“沒人能從我身邊帶走你。”易謹低聲喃喃,“閻王爺也不行。”
他睡了一個多小時,臨到六點半。
易謹將他喊醒。
睜開眼睛,瞳孔深處還帶著茫然。
易謹吻在他的唇上,比他睡之前的吻要溫柔許多。
“清醒了?”她鬆開他,問。
徐言時點點頭,“是不是要日落了?”
“嗯。”她坐起來,連帶著也把徐言時給拉起來,“出去罷。”
山上天色越晚,溫度越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