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六雖然又陰險又瘋,不過他好面子,身為許尤最寵愛的兒子,是在錢堆里長大的,對於物資這些不太在意,給他來個激將法,一定能坑到一批物資。
又問秦三郎:“你說許尤為何這麼寵許六?真的只是因為許六親孃的緣故?像許尤這種人,不太可能會因為愛一個女人而去硬扶持許六。”
許六已經十一歲,說大不大,說小是真的不小了,卻還是這種脾氣,根本就不適合做繼承人,許尤卻硬要培養他,真愛的威力真的這麼大?
秦三郎也想不通這一點:“爹這輩子心裡只有娘一個,在私事上對娘是言聽計從,也特別寵我們三兄弟。可爹說過,要是我們挑不起侯府的擔子,他就把爵位交出去,讓我們做個富貴閒人,免得我們能力不足,硬挑大樑,大梁會把我們給砸城肉泥,想想都覺得我們好慘,他不忍心。”
哈,顧錦裡聽得笑出聲來:“爹說話很有趣,不過這才是真愛孩子的父親的做法。”
只求孩子平安富貴喜樂,不會明知孩子不行,還硬要把擔子交給孩子,讓孩子一輩子被這副擔子所累,最後再因為能力不足而丟命。
“而許尤對許六的培養,有些過於執拗了,不看許六行不行,就一定要他挑擔子。”顧錦裡看著秦三郎道:“我總覺得,許尤會執意培養許六,不僅僅是因為深愛許六親孃的緣故,背後可能還有咱們不知道的原因。”
秦三郎點頭:“小魚的猜測有道理,放心,我會派人去查的。”
顧錦裡提醒他:“查的時候小心些,許尤手底下能人不少,免得被他的人發現了。”
秦三郎笑:“嗯,我會注意的,小魚不用操心這些。”
小魚現在應該關心關心我。
言罷,他抬手,輕輕撫了撫她的臉。
“你的手咋這麼冷?”顧錦裡被冷得一縮,開始打量起他來:“嗯?你洗澡了。”
身上有皂莢香,頭髮也有些溼。
“嗯,剛從天槐村那邊回來,身上髒,洗了個冷水澡。”秦三郎說著,模樣竟然有點委屈。
顧錦裡心疼了,趕忙把身上的鵝絨被披到他的身上:“趕緊進來暖暖。”
又生氣的道:“這種天氣,你洗什麼冷水澡,找罪受嗎?!”
秦三郎在被窩裡抱住她,笑道:“小魚不用擔心,我每年都會冬訓,如今很抗凍。”
別說洗冷水澡,就是用雪水洗澡都是有用的,為的就是練習抗凍,等極寒天氣的時候打仗,才不會縮手縮腳。
顧錦裡還是很心疼:“那是在訓練,如今是在家裡,你不用洗冷水澡的,讓楊桃燒水就成,很快的。”
秦三郎看著她,說出一句:“小魚說的對,可是,我急。”
最後一個字,跟著他的吻,落在她的唇上。
顧錦裡一愣,終於反應過來,他會急急地去洗澡,是想……
“唔,你的手好冷,凍到我了。”
“那小魚給我暖暖,好不好?”
不等她回話,他整個人已經壓了下來,與她緊貼著,讓她的身軀溫暖著他,可是很快的,他的身軀又像著火般炙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