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姜萬罡噎住了,接著就是更加憤怒,砰一聲,再次拍了桌子,指著合叔怒道:“辱罵完本將軍後就來這一套,真當本將軍不敢殺你嗎!”
合叔苦笑一聲,看著姜萬罡道:“大將軍,老奴在罵出那翻話之前就想好了以命謝罪,您要殺就殺吧,可老奴不後悔罵出剛才的話。”
姜萬罡氣得不輕:“你還挺硬氣!”
合叔笑:“有理,自然硬氣。”
“你!”姜萬罡氣炸了,論嘴皮子,他根本不是合叔的對手,只能抓起桌上的木碗,朝著合叔砸去。
砰!
孟鴻一拳把木碗打飛,怒視姜萬罡,吼道:“你個孬種,不敢去對許尤發火,只會打其他人,合叔可是鍾家人,管著鍾家各地的產業,就連鍾家大爺都要喊他一聲叔,你打他,是想跟鍾家反目成仇嗎?!”
孬種?
合叔驚了,好傢伙,連這話都敢罵出來,孟鴻你是真的猛。
“孽障,你說什麼,老子可是養大你、教你本事的人!”姜萬罡氣得拔刀指向孟鴻。
可孟鴻根本不怕,指著自己脖子道:“怎麼,很生氣?想要砍了我?來來來,趕緊砍,砍死我,你不用再被氣,我也解脫了……知不知道每次看見你被騙卻還樂呵呵的,我也想劈了你!”
咔嚓一聲,姜萬罡氣得把桌子給劈了。
得,又費一張桌子。
不過紫檀木筆架已經被收起來了,不用擔心被劈壞,姜萬罡可以隨便劈,劈壞了再給他換張普通木頭做的桌子就成。
姜萬罡被孟鴻氣得說不出話來。
孟鴻不罷休,指著合叔道:“人說的不對嗎?申世子逼迫許尤開瓷窯坊的事兒,本就漏洞百出,時間上這麼湊巧,說不是故意搶生意,誰信?只有你瞎了看不見這些問題!”
“你吼什麼吼?”姜萬罡知道跟孟鴻來硬的不行,是改了策略,道:“既然你要說事兒,咱們就好好說……侯爺會跟申家合夥開瓷窯坊的原因有兩個,一是許六得罪了申世子,侯爺心裡對申世子有愧。二是申家有個楚申藥行,咱們又是少了傷藥就活不下去的,為了以後打仗之時能有足夠的藥材可用,侯爺只能答應下來。”
又道:“侯爺也覺得愧疚,所以因為這事兒病倒了……我不是傻子,可人生在世,有些事兒咱們就得妥協,且全大楚做瓷器生意的人有不少,總不能咱們做了瓷器買賣就不許別人做吧?那能這樣霸道?”
姜萬罡覺得,自己這麼溫聲細語的跟孟鴻講道理,說人情世故的,這臭小子一定不會再發火,怎知孟鴻根本不買賬,怒道:“咱們確實不能攔著別人也做瓷器生意,可許尤既然做了,那就大方承認,為何又要裝病來跟你哭訴?這般惺惺作態,誰看了不得犯惡心,只有你才會感動!”
砰!
姜萬罡踹了一腳倒地的桌子,怒道:“夠了,我已經把這事兒解釋清楚,你還要挑撥離間,知道汙衊一個侯爺是何等大罪嗎?你會被砍頭!”
呵,孟鴻冷笑:“什麼是汙衊?你難道不覺得他病得太巧了嗎?他一個帶兵打仗的人,身子骨真有那麼弱?因著這麼一件事兒,兩天內就病倒了,他是吃了什麼毒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