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又是咔嚓一刀,把皮小旗的另一條小腿也給砍了,幾乎把他變成人彘後,才呸了他一口,提刀往城門殺去。
許老大他們人多,卻是一群貪生怕死的潑皮無賴,面對葛千戶這些真正的將士,是被殺得很悽慘。
後頭的騎兵也追上來了,兩邊夾擊之下,很快就把許老大他們殺了一半,餘下的一半潑皮見狀,趕忙跪下求饒。
曹三狗還指著重傷的許老大道:“將軍,全是許老大跟皮小旗他們逼著我們害人的,我們是無辜的,求將軍饒了我們!”
葛千戶還沒說話,於大少爺就從人群裡衝了出來,一刀劈向曹三狗的腦袋,曹三狗就這麼死了。
砰,於大少爺一腳把曹三狗的屍體躥倒,目光陰鷙的掃視在場的潑皮:“你們這群畜生,全都得死!”
他的眼神太過兇狠,把邵將軍的人嚇到了,是舉刀指著他,問:“你是誰?從哪裡冒出來的?不會是熊嶽的人,故意說這番話,只為糊弄我們,好讓自己活命吧?!”
“我跟這群畜生不是一夥的,我是,我是……”於大少爺想說自己是於同知的兒子,可想到自家爹孃跟弟弟的死,以及自己這段時日受的苦,又說不下去了,是難過的跪地痛哭。
他此刻邋遢得像個野人,讓人認不出他的模樣,可他悲慼的哭聲卻讓人心軟了。
葛千戶走了過來,盯著他看了一會兒, 問道:“……你是煜哥兒嗎?可是於同知家的煜哥兒?”
於大少爺想說話, 可他只有十五歲, 這段時日承受得夠多了,見金斗府得救後,只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場, 是沒搭理葛千戶。
葛千戶見狀,心頭髮酸, 蹲下抱住他, 道:“援軍已到, 沒事了……你放心,這些害過人的畜生一個也活不成!”
是安慰了於大少爺半刻多鐘的工夫, 於大少爺才止住哭聲,說出了皮小旗的位置,讓他們去抓人。
沒多久, 將士們就把奄奄一息的皮小旗給抬來了, 葛千戶又帶著將士們押上投降的潑皮們, 再次進城, 跟邵將軍他們匯合。
邵將軍得知於大少爺還活著後,是見了他, 還安慰了他幾句。
可於大少爺道:“請邵將軍立刻燒死這群畜生,他們作惡多端,必須讓他們受盡痛苦而死!”
邵將軍聽得眉頭一皺, 是道:“他們要是作了大惡,那絕對活不成, 可不必用燒死的辦法,直接砍頭就成。”
於大少爺怒道:“砍頭?憑什麼讓他們死得這麼輕巧, 必須先閹了他們,再淋上松油, 把他們活活燒死!!”
葛千戶聽罷, 也發現了於大少爺不對勁,是趕忙攔住他, 道:“煜哥兒你別衝動,邵將軍會處置他們, 讓他們得到應有的報應, 你如今要好好養身子,可不能出什麼意外。”
“我好好的,用不著養身體, 把他們燒死, 快把他們統統都燒死!”於大少爺近乎瘋狂的吼著。
葛千戶被嚇得不輕,趕忙看向邵將軍。
“軍醫, 趕緊過來!”邵將軍趕忙喊來軍醫給於大少爺把脈。
於大少爺見他們不趕緊燒死打手們, 還要摁住他看病,是掙扎起來,還想跑去拿松油燒死打手們。
可他最終被摁住了,軍醫是給他細看了一回,皺眉道:“年紀小,短時間內經歷的事兒又太多太沉重,一時間緩不過來了,先養一養,能養好。”
邵將軍跟葛千戶聽罷,鬆了一口大氣,於同知家就剩這一個活口了,絕不能讓他出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