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3郎追了出來，喊住她：“小魚等等，把草帽戴上，擋雪。”

他把草帽遞給了她。

顧錦裡接過，往頭上一兜，對他揚起一抹笑容：“我走了。”

言罷，帶著小吉回家。

秦3郎目送著她離開，等她進了家門，才轉身回了家。

秦老招呼他：“趕緊過來吃，這天氣冷死個人，再不吃可就變成冰坨子了。”

以為江淮算是南邊，冬天不會太冷才對，怎知比去年冷了許多，他這般老骨頭都快受不了了。

秦3郎應了一聲，坐下吃飯，吃到一半，突然問秦老：“爺爺，怎樣才能把一件難辦的事兒做得兩全其美？”

秦老問道：“你要辦什麼事兒？”

秦3郎聞言卻不回答，這讓他怎麼說？根本說不出口。

秦老看著他，笑了一聲：“你小子不說我也知道，但這事兒我幫不了你，事情是你的，你得自己想辦法解決。”

小子還跟他裝，就是想媳婦了唄。

秦3郎聽罷，沒有再問，只是默默吃著烤魚……為了以後都能吃到烤魚，他必須得像個兩全其美的法子，不然以後可就沒得吃了。

……

秦2郎的死，成了村裡的新八卦，大傢伙茶餘飯後，挑水洗衣的時候都會說上一句：“秦家那個老大死了，就是去禹昌府當兵那個，聽說死得可慘了，被老虎給啃沒了。”

“都給你們說過多少回了，那個不是秦家老大，是秦家老2，人家叫2郎！”

“管他幾郎的，反正就是死了。可真是個命歹的，以為能當將軍呢，結果是死無全屍。聽說秦老頭都難過得暈死過去好機會，還想不開要去跳村尾的老井。”

“你可別胡說八道了，秦老頭硬朗著呢，暈的是顧家老爺子，也沒有要跳進。”

“你才胡說八道，秦2郎是秦老頭的親孫子，跟顧家老爺子又沒關係，他暈什麼？”

“誒，你還不信了，我可是……”

村裡婦人說到激動處，差點打起來。

何大倉的媳婦去挑水，聽到村裡婦人的話後，把這事兒告訴了何村長。

何村長是氣得不輕，罵道：“這群亂嚼舌根的，秦家小子都死了，她們還一個勁的說，要是讓秦顧羅田幾家人知道，一生氣，哪裡還能有咱們何家人的好？”

他交代何劉氏：“大倉媳婦，你去挑水再看見她們亂說話，就告訴她們，誰敢再胡說八道，拿死人說八卦，明蚜草就別種了。”

“誒，兒媳記下了。”何大倉媳婦挑著水桶繼續去打水，果然看見村裡婦人還在說著秦2郎的八卦，還說得更加離譜。

“聽說秦2郎在禹昌府找了個相好的，估計有餡了，要是生下來是個男娃，秦2郎也算是右後了。”

何大倉媳婦聽得都服了，吼一聲道：“田娃媳婦，你是親眼看見秦2郎那個相好了？沒有的事兒你們也敢胡說，不怕爛了嘴巴嗎？”

她把何村長的話告訴村裡婦人：“我家公爹讓給你們帶句話，想要靠著顧家賺錢的就別亂說秦顧羅田幾家的閒話，不然明蚜草就別種了，自家受窮去！”

村婦們聽罷，立馬急了，忙道：“大倉媳婦，我們不說了，讓村長別生氣……我們也沒說啥，就是說幾句閒話，這村裡村外誰不說八卦？”

何大倉媳婦冷笑道：“想種明蚜草發財的就別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