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可憐的異人,真是倒黴透了,她又被狠狠地摔在地上,她已經不知道,她是第幾次進妖精窩了,也不知道破皮流血的膝蓋被摔了幾次。
“夫人,這麼一個醜瞎子,你要她什麼。”一個嬌滴滴男聲傳入鹿妖的耳中。
男人的聲音,怎麼會有男人的聲音,鹿妖疑惑地想。
“嘿嘿!小乖乖,這你就不知道了,她身上有件寶貝。”徐娘半老的柳妖攀住白麵小生的脖子,眼睛睜的賊亮賊亮:“瞧見了嗎?那個閃閃發亮的。”
“喲!還真是寶貝。”白麵小生樂的屁顛屁顛的要取異人的百納包,“小妖拿給夫人。”他一面諂媚的望著柳妖拋媚眼,一面伸出取,還沒捱到邊,就被金光震得口吐鮮血。
“蠢材。”柳妖嗔罵:“寶貝是那麼好拿的。”
她扭扭擺擺、妖妖嬈嬈的走進異人:“小姑娘,把你的包給我。”
“不,我不給你。”異人學聰明瞭,明白這些妖精都想要她的命,打她百頁賬的注意,死死地攥住不鬆手。
“給我,我有好處給你。”
“我不要你的好處,我也不給你。”
“哈哈,小丫頭,我給你一雙眼睛怎麼樣?你看不見,我給你換一雙眼睛就看見了。”柳妖嬌聲嬌語的誘惑異人。
“我......”異人心動了,猶豫了,片刻果決搖頭:“不,我不要你給我換眼睛,就算你換了我也看不見,我的眼睛是........。”
“怎麼會?老孃本事高著呢?生死都能操控,何況一對眼珠子。”她的話柔媚軟骨,異人被她迷惑了,連她悄悄走近的都沒感應到:“小妹妹,你相信我,我會讓你看見的。來,先把包給我。”
“不,你別過來。我不會給你的。”異人後知後覺,嚇得唇青臉白,顫顫抖抖;“你們妖精說得話都是騙人的,我,我才不會......信......信你。”
“誰說的,老孃可從來不騙人,好孩子,乖乖,給我。”鹿妖依舊語笑嫣然,聲音更叫嬌媚急切,臉上越來越不耐煩。
“哎呦!”她吃痛的揉著碰到桌子的手臂,目光兇狠的瞪著被她一撲之下躲得遠遠的異人:“死丫頭,你找死。給我”
異人瞪大了彷徨無措的眼睛,嘩嘩啦啦的淚如雨下,嗚嗚咽咽的啜泣聲,攪動了隱身在暗處的鹿妖。
烏鴉精怎麼還不動手?鹿妖有些心急了,烏鴉精不出手,她不好渾水摸魚。
“給不給,你不給,老孃勒死你。”
“咳,咳!啊,啊!”異人的脖子被柳妖白淨軟軟的手指變幻出的幾根柳條,勒成啞葫蘆,髒兮兮的臉也因此呼吸不暢,漲成絳紫色。
“小女娃,快把寶貝拿出來給我,告訴怎麼用,我饒你不死。否則.......”柳妖陰鶩的眼睛閃爍著冷光,下手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住手。”鹿妖左等右等,等不到烏鴉精出手,眼見異人危在旦夕,她不管不顧的撲進紅紗賬,迅速出手,解救異人的脖子:“異人,你沒事吧!”
“咳咳!”異人捂住脖子咳個不停。
“你是誰?敢闖老孃的地盤。”柳妖像是被挑釁的公雞,一掐腰,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充滿了戰鬥,惡狠狠地問。
鹿妖回眼打量她,目光正好落在她挺立、抖動的胸脯上,嫩白的胸脯上面是一張靠化著濃妝也遮蓋不住歲月侵襲下留下的上了年紀的、發福的臉。豐腴甚至微胖的身材沒有使她的美貌打折,反而給不再年輕的她,平添了一種中年婦女沒有的風情與韻味。尤其是裸露、濃豔的裝扮,更平添了幾分柔媚、性感,放蕩、輕浮。
鹿妖打量她的同時,她也在打量鹿妖,看到鹿妖那一張年輕、細嫩、絕美的臉,她好生嫉妒、好生羨慕,更好生怨恨,就是這樣的狐媚子把她的丈夫勾走了,害她獨守空房,孤獨清冷。
“老孃當時誰呢?原來是個狐狸精,呸,不要臉的,你勾引男人,都勾引到老孃家裡來了。看老孃不把你這張臉打個稀巴爛。”
柳妖張牙舞爪的揮動青筋暴起的手指,咯咯作響的手指,嗖的一下變成了堅韌的柳枝,打向鹿妖:“你說什麼?”鹿妖出手攥住柳枝:“我是來找異人的,我不認識你相公。你要吃醋,麻煩你搞清楚物件。”
“還搞什麼物件?你就是專門勾引人家老公的狐狸精。”烏鴉精陰陽怪氣的聲音傳進來:“偷二孃,我可是親眼看到,就是把這個狐狸精仗著美色勾引你家大王的,那風騷親熱勁,哎,連我都不好意思說,說出來我都怕你生氣。”
“烏鴉精,你閉嘴。你不許汙衊我。”鹿妖避開柳妖的拳腳,惱了,手一擺,一道鋒利的青骨劍狠狠地擲向烏鴉精落在的橫樑。同時擺出青骨劍,應戰柳妖。
“呀!”烏鴉精跳著出來,左撲右閃躲劍。劍追著她跑,她故意跑到桌椅杯碟旁,左推右摔,桌到椅歪、瓶瓶罐罐碎了一地,把柳妖精緻的房間弄得一塌糊塗。
“愛勾引人家相公的賊破娘,你想殺人滅口啊!你不讓我說,我偏要說。”烏鴉精揮出五爪須,擋劍:“偷二孃,你知道她今天干嘛來了嗎?她是來找你相公的,她讓你相公休了你,娶她。這賊妖的肚子裡可懷著你家老頭的野種,要不然,她敢大大咧咧的打上門來,還不就是憑著野種母憑子貴。”
鹿妖氣得幾乎吐血,烏鴉精張口胡謅的本事比她的真本事可高太多了。一下那向冷淡、沉默寡言的她,根本辯不過烏鴉精,想要解釋,後面又有一個不分青紅皂白的蠢婆娘追著她打,索性她也不辯了,把六把青骨劍一齊揮出,上打烏鴉精,下對戰柳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