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知道了。”安渡恭敬地說。
“既入我佛門,當聽我佛法旨,必要時我會讓諦聽助你一臂之力,你有任何困難,可以持我的“地藏王令’呼喚諦聽,諦聽也聽你調配。”
菩薩說一句,安渡應一句。安渡支稜起靜聽四周聲音的耳朵,聽到周圍靜悄悄的,伸著頭小小聲的問:“菩薩,菩薩,有何吩咐。”
鹿妖看著安渡的懦儒的聲音落在金光消失的外面,上前攙扶起安渡:“菩薩已經走了,你起來吧!”
“多謝姐姐三番兩次捨身相救,安渡給你磕頭了。”安渡聽聲辨人,還沒站直的腿又要一跪到地。
“安渡,別,別跪,不要謝我。”鹿妖拉住安渡,坦白地說:“是觀音菩薩的讓我來找你的,我救你是別有所圖的。”
安渡一愣,摸摸亂糟糟的頭,不好意思地笑了:“啊,哈哈,總之我還是要謝謝姐姐,是你幫了我,要不是你,我恐怕........”後面的她猛然嚥住。
“小瞎子,你眼睛瞎,耳朵也聾了。”對鹿妖有很大成見的烏鴉精,憤憤不平,一把拽過安渡,貼著她的臉大呼小叫:“鹿妖可是說了,她不是為了救你,她是為了你的寶貝,你謝她什麼,要謝你也應該謝我。”
安渡眼前立刻浮現起烏鴉精要割她舌頭的可怕畫面,一震,打了個激靈:“謝,謝你,謝你什麼?”嚇得安渡哆哆嗦嗦,惶惶不安地問。
“哈哈。”烏鴉精大笑,摟住安渡,笑的極其詭異:“當然謝我不殺之恩了,姑奶奶沒有割掉的舌頭,你才能有說有笑,難道不該謝我嗎?”她黑溜溜的眼珠一轉,恨恨剜了鹿妖一把。
安渡哆嗦的身體在她的壓迫下,又不爭氣的瑟瑟發抖了,稍微正常的小臉嚇得面如人色,愣愣的不敢應答。
“哼,野東西,慣會胡說八道。”柳妖嬉笑。
“跟我走。”鹿妖看不慣烏鴉精持強凌弱欺負安渡,把安渡從烏鴉精的臂膀下解放出來,拉著她的手道:“我送你回家。”
“鹿妖。”烏鴉精、血婆、柳妖圍住,氣沖沖大喊:“安渡不是你一個的,她是我們大家的,憑什麼你要送她回家,你把她帶走了,我們相助誰去?要走你走,把安渡留下。”
“讓開”鹿妖持劍橫胸:“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哼,客氣?”柳妖鼻子一哼,水杏眼睜的通圓,撇嘴冷笑:“老孃還怕你不成,你擅闖老孃的洞府,這筆賬老孃還沒有和你算完呢?”
烏鴉精唯恐天下不亂,打不起來,忙添一把惡火,添油加醋道:
“偷二孃,我敢擅闖你府邸,都是她逼我的。”烏鴉精頭一偏,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接著,胸一挺,氣鼓鼓,惡狠狠指著鹿妖:“她知道你抓走小瞎子,不知道你住在哪裡,就拿我姐姐的性命逼我,做她內應,和她裡應外合殺了你,她好霸佔小瞎子,稱霸一方,讓我們這些法力低微的小妖俯首稱臣。”
“哦!這麼說來你和她還真不是一夥的。”柳妖半信半疑看著烏鴉精,嬌媚一笑。
“誰和她是一夥,她是哪裡冒出來的野貨,咱們這麼多年的好鄰居,我怎麼可能胳膊肘往外拐。”她朝血婆眨巴眨巴:“你不信,問血婆?”
“呵呵”血婆發出爽朗的笑聲,指著小野烏笑。
鹿妖見烏鴉精顛倒黑白,氣得怒火上湧,臉色通紅,恨不得一劍殺了她,落得耳根子清淨,可她受過菩薩戒言,不能殺生,也不願為烏鴉精毀了她的修行,只好壓住心頭怒氣,用孤傲、冷冰的語氣說:
“哼,你顛倒黑白的本事越來越高了。我承認,我不請自來,擅闖了柳妖的家,但這跟你有什麼關係?我並沒有找你帶路,我是一個人找去的。”
“喲!”烏鴉精很誇張的大聲尖叫:“夫人,你聽聽,她好狂妄啊,簡直不把你這個女主人放在眼裡。呵呵,說不定外面傳的都是真的,棋盤山真的要換女主人了!”
“什麼女主人,野烏鴉你再敢胡說八道,老孃撕爛你的嘴。”被烏鴉精觸碰到紅線區的柳妖,頓時暴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