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很藍。白雲悠悠的飄過,一朵朵的,就像棉花糖。
如果不是她臉上那張流口水的奶娃娃作祟的話,她還是覺得躺的挺舒服的。
終於,她忍無可忍了!
“小孩兒,你給老孃住手!”她咬牙切齒,兇巴巴的朝著小鬼頭吼了一嗓子,她真是頭大如鬥了。
奶娃娃玩的挺嗨,被她驚天動地的喝聲嚇到了,停下了動作,卻也不害怕,黑白分明的大眼看著自己身下的坐騎,眼中帶著嬰兒般的純粹的好奇。
“看什麼看,是不是被本姑娘的美貌所征服了啊?”蘇繁音對熊孩子毫不心慈手軟,兇巴巴瞪回去,還沒來得及說下句話,只見眼前一黑,臉頰被什麼軟軟的東西觸碰上了,還夾雜著溼滑。
這熊孩子幹嘛呢?咬她?
回過神來的時候,她額頭的青筋都要爆出來了。雖然他還沒有什麼牙齒,不會讓她疼痛,但這溼漉漉的口水糊一臉實在是不好受啊。
要不是她動不了,信不信她能把這小混蛋的屁股開啟花!
那奶娃娃沒有得到回應,咬了幾下便失去了興趣,蹄子一撅四肢並用的爬回了他柔軟的小床(肚皮),小屁股坐下,窩了個舒服的姿勢,悠然趴下。
蘇繁音鬆了口氣,雖然坐在她肚子上也不是什麼好事,但這奶娃娃看起來就頂多一歲半,重量也沒幾分,她還是願意把肚皮借給他坐坐的,又不會少塊肉。
她仰面朝天,不由得苦笑一聲,此時她全身上下都動不得,仿若癱瘓,幸好眼珠子和嘴皮還能動動,不然她想死一死咬個舌什麼的都沒力氣,也太可悲了。
不過咬舌什麼的肯定很痛,她還是苟活著吧。
以她的角度看不到奶娃娃在做什麼,只知道他縮在她身上,安靜如雞。一陣風吹來,帶著絲絲涼意,但她自己沒覺得冷,肚子上的小傢伙倒是微微抖了抖。
感受到肚皮上的生物不自然的抖動,她噗嗤一笑。
讓他給她熊。
但轉瞬又看不下去了,他還這麼小,不會凍壞了吧?
可是她也自顧不暇,怎麼幫他啊,“喂,你聽得懂人話嗎?”
回答她的是輕微的衣料摩擦聲,小傢伙沒有反應。
她也沒想得到回應,與他嘮嗑了起來,“你不回我,看來是還沒有啟蒙咯,也是,你還這麼小。誒,這下可就難搞了,我這也動不了,要是什麼野獸尋來,咋兩都得完。”
說著說著她嘆了口氣,她怎麼這麼難啊……
她沉默片刻,繼續自言自語,“也不知道我來到了什麼地方,可能就連這具身體都不是我的了呢,一醒來就成了植物人,在這荒山野嶺的,簡直就是個逆境挑戰節目啊。”
思及此處,她的心拔涼拔涼的。她很有可能是穿了,還是魂穿。
經過她第一次發聲就發現了不對勁,她的聲音哪有這麼嬌軟,說句話都蘇蘇軟軟的,這麼女人味的聲音絕不是她自己的調!
還有,身邊時不時傳來濃郁的腥臭味告訴她,她現在可能躺在什麼不得了的地方。這裡也許發生了一場慘烈的廝殺,至於是人和人,還是人和動物,她就不能確定了。
所以,她是一來就是修羅場嗎?
好在,她鹹魚躺了這麼久也沒遇到什麼未知的東西,她估計這裡應該只有奶娃娃一個活口了。
想到這,他又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所以這裡慘狀的案發現場為什麼有個這麼小的孩子,這麼激烈的廝殺,大人都全軍覆沒了,那這毫無戰鬥力的奶娃娃又是怎麼活下來的?
這件事的發生經過,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她問順口問他,“喂,小傢伙,你怎麼樣了啊?你莫不是人生贏家,還是自帶主角光環的那種?”
她突然覺得很有道理啊,這倒是像某某龍傲天男頻或瑪麗蘇女頻的趕腳,全劇死光了炮灰,他(她)都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