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林益清一方的債務,約等於卸下了一半外債。
代價嘛,就是自己家那間工廠失去六年控制權。
這天下就沒有免費午餐,想想看,工廠裡面那些嶄新的機器,六年後會變成什麼樣?
但是,現在顧不上了呀。
這人吶,想開就好,什麼都想抓住,約等於什麼也抓不住。
退一步海闊天空......
這天,沈度在院子裡大樹底下乘涼。
這傢伙斜躺在一把藤椅上,旁邊小桌子上擺著茶壺,享受著悠閒生活。
他在地裡種的菜,有些已經冒芽,大部分還沒有出土。
院子門一響,馬勻從外面闖了進來。
“就知道你在家裡,咦,還挺會享受,丫的,怎麼看都像沒心沒肺,那麼多外債就壓不誇你。弄了點菜,還有一瓶好酒,咱哥倆喝酒。”
馬勻把東西放在桌子上,將茶壺弄一邊,收拾出一片空來。
沈度坐起身來,拿起酒瓶一看,竟然是五糧液。
好酒,絕對是好酒,入口軟綿、醇香。
這年月五糧液也不過幾十元錢,具體是多少錢一瓶,忘了。
其實,南方人不太喜歡喝白酒。
沈度、馬勻不一樣。
上大學那會兒不都是常出去聚一聚嘛,也養成了喝白酒的習慣。
所以,他二人時常喝一壺。
前提是,必須是好酒。
坐下來喝酒的功夫,馬勻才注意到院子變了大樣。
“喔靠,你丫的這是幹嘛,折騰的這個樣子。”
“耕種,懂嗎?”
端起酒杯一口悶,沈度很臭屁的來了一句。
“從古至今,往往賢達人士懷才不遇之際,找塊地方蟄伏下來,種種菜,養養鳥,要麼養點魚、花之類的,研究一下宇宙運動規律,往復來反。”
馬勻很鄙視地豎一箇中指:“沒想到幾天不見,臉皮見長,還自稱什麼賢達人士。種地的人多了去了,沒見幾個賢達人士。”
沈度為馬勻斟滿酒,推給他:“諸葛,知道不?”
“什麼諸葛?”
沈度翻了個白眼球,極度吐槽:“丫的孤陋寡聞,連孔明都不知道,鄙視你。”
“呃,你說諸葛孔明啊,但是,與你有毛關係?”
馬勻心裡就納悶了,這丫的好像不對勁哎。
“隆中對,知道不?”
這下子算是聽明白了,沈度這傢伙自比聖賢,與諸葛孔明劃一類。
你丫的有點自知之明好不好,有幾斤幾兩誰不清楚?
“靠,越說越不靠譜,隆中對,誰不知道......慢著,你想幹嘛,不會是想......你丫的是不是壞腦子了?”
馬勻想歪了,這是和平年代,木有戰爭。
即便天下大亂,他沈度也不是諸葛亮。
大家都是光屁股長大的,難道不知道他能吃幾碗米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