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念恩在浴室裡好好洗了個澡。對於昨晚發生的事情覺得有些荒誕。
換了衣服,看到群裡面有訊息,舞團的人喊她過去排練。
他們下週在音樂廳還有三場演出。
馮念恩簡單收拾一下,下樓,出門。
看到馮念哲的房間門是虛掩著,廚房也有濃郁的中藥味道傳來。
應該是那位老中醫又過來給馮念哲針灸了,再配合藥浴。這麼多年以來,馮振山和周玉蘭從沒放棄過。
她沒忘記,在馮家面臨破產,馮振山甚至面臨經濟犯罪隨時可能會坐牢的時候,他們如何央求自己。這最拿捏她的一句就是,這個家倒了,馮念哲怎麼辦。
收回視線,馮念恩換了鞋,出門。
司機將她送到了舞團排練的地方。
只有換上芭蕾鞋,跳起熟悉的舞步時,她才覺得,她還是自己。
中午,接到傅承謙的電話。
她避開舞團其他人,走到外面過道接通。
“傅叔叔。”
“中午陪我吃個飯。”
“好。”沒有任何的異議。
半個小時後,馮念恩從二樓窗戶往下看,司機已經開著那輛熟悉的勞斯萊斯過來。
忽視同舞團幾個人異樣的目光,馮念恩和團長打了個招呼,“團長,我先走了。”
“好。下午還來嗎?”
“明天吧。”
“那就還是這個時間。”
“嗯。”
她挺直的腰背,終究要矮身鑽入車廂。
還是昨晚的那傢俬家菜館。
馮念恩由服務員領著去了包廂。
包廂內傅承謙已經到了。同時在場的還有傅聿西。
傅承謙和傅聿西原本是在閒聊的,見馮念恩進來,便停下。
傅承謙指節輕釦桌面,說,“過來坐。”
馮念恩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
傅聿西依舊還是那副散漫模樣,靠在椅背上,翹著二郎腿。
“這是念恩,還有印象吧?”
傅聿西彎腰伸手捏了茶杯喝一口,放下,“什麼恩?二叔,你這是為難我了。我一天見多少人,現在都臉盲了。不過這是個大美女,我得好好想想。”
傅承謙說,“以後就是你二嬸,不要無禮。”
“那就不敢想了。二叔,趕緊上菜吧,我都餓了。昨晚太累。”
分明傅聿西沒看過來,馮念恩卻有種如芒刺背的感覺。
傅承謙哈哈一笑,叫服務員上菜,又揶揄,“也就你做得出來,跑我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