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平抱著昏迷過去的柳如紜匆匆奔向最近的醫館求救。
萬幸的是那一劍看似危險,實則擦著心臟的邊過去,還有救。
謝平聽了藥師的話,頓時鬆了一大口氣。
沒死就行!
待藥師包紮好傷口後,他又帶著柳如紜回到了十里居。
柳如紜的傷勢不足以支撐她現在就長途跋涉的前往白澤山,只能等她先養好傷。
柳如紜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後了。
“你終於醒了,我差點還以為你掛了。”謝平心有餘悸地拍拍自己胸脯。
柳如紜默了一瞬,道:“我也以為我掛了。”
其實那一劍是衝著她心口來的,只是不知為何花泗水的劍鋒最後竟稍稍偏了一點點。
謝平一楞,趕緊岔開話題。
“這次你得好好謝謝我家容容,她給你換衣裳、換藥,很辛苦的!”謝平一臉認真的說,他都沒有享受過如此待遇!
說著華容便端著水盆進來了。
“多謝華容姑娘,辛苦你了。”柳如紜認真的道謝,謝平是肯定指望不上的,華容姑娘肯來照顧她,確實要好好謝謝她。
“不必言謝,我自願的。”華容淡淡道。
她將謝平趕了出去,要為柳如紜換藥。
柳如紜拜託華容取來鏡子看了眼心口的傷。
拂柳劍是軟劍,比尋常劍偏細一些,所以傷口雖深重,受傷面卻不大,用上生肌膏不出一個月便能好的連疤都不留。
柳如紜任由華容給她上尋常傷藥,半點也沒有開口她行囊中有生肌膏的意思。
又修養的了幾日,柳如紜勉強可以自理了,華容就再沒來過十里居,謝平就更不用說了,定然是守在十里春。
柳如紜著實不懂這二人到底在折騰什麼。
柳如紜雙腿盤膝,坐在老桂花樹下握著儲靈玉慢慢調理身體。
同時她也在努力的修煉,她如今的修為實在太弱了。
她在昏迷前發現,在她瀕死狀態下,她肚子的東西竟能停止汲取她體內的靈氣。
以此來保證母體的安全,待她恢復後才又開始汲取她的靈氣作為養分。
難道說,善若水之前給她診治時也是這樣,所以若水便沒有診斷出來任何異常?
想來也是如此,否則以若水的修為豈會毫無察覺。
柳如紜從日出坐到日暮,夕陽西斜,最後一抹夕陽消失時,她的影子被拉的很長很長。
咻!
星河劍憑空出現,直直紮在她的影子上!
立刻,一聲似要刺破耳膜地嬰孩尖叫響徹十里居,打破了十里居的寂靜。
柳如紜緊握星河劍,嚴陣以待。
尖叫過後,卻再無動靜。
她身上到底有什麼東西,值得妖族一而再再而三地追殺,現在更是連魔物都出現了!
她從留仙宗出來,僅帶了兩身衣裳,一把星河劍,要說有什麼東西值得妖魔覬覦,只有她從雲生海海底取來的鳳尾螺了!
而遇見的第一個妖,恰恰就是守在鳳尾螺結界旁即將化靈的青麟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