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懷封還是有些生氣的，作為一個醫生，他覺得不應該拿人命關天的事開玩笑。

但他看著確實受到驚嚇的何佳麗，又不忍心責怪。

他喘著氣，從上到下打量著何佳麗，確定了她沒事之後大步離開了泳池。

何佳麗難過地垂下眼，接連咳嗽了好幾下都停不下來，剛剛因為緊張她一直都忍著不舒服，這會兒她再也忍不住。

她把頭埋在沈雙宜身上，低低哭起來，“你們討厭死了，也不看著我，我喝了好多水髒死了，還這麼丟臉嗚嗚嗚，顧醫生也不理我了，他肯定覺得我腦子有問題，又笨又蠢的。”

……

沈雙宜和梁亭亭也不敢再笑，確實她們兩太心大了，何佳麗嗆水，她們都有責任。

“是我們不好，我們錯了，你別哭了，這個月衛生我和雙宜都包了，你就負責做個大爺。”

何佳麗的哭泣停頓了一下，接著便斷斷續續。

女人……有時候就是這麼好哄……

“算了，你兩太不愛乾淨了，我可不指望你兩。”

何佳麗被塑膠姐妹花們攙扶著回到更衣室，走到門口時，剛好遇到顧懷封。

顧懷封已經洗完澡換好衣服，剛剛這一通亂，讓他有些心浮氣躁，游泳館那邊只剩下兩個小朋友，兩個教練在那邊也無需他再操心，於是他打算去練會兒器械，平復一下情緒。

他的臉色不太好看，沒有平時那種如沐春風的笑意。

這會兒他又撞見何佳麗，心裡是想擠出點笑容的，只是沒成功。

何佳麗自然知道錯了，大著膽子鬆開了姐妹們的攙扶，上前一步喊住了他，“顧醫生，謝謝你。”

“嗯。”顧懷封揮手走了，沒再回頭看一眼，他怕一回頭，自己會忍不住數落她。

於是回到更衣室的何佳麗又開始嚶嚶嚶……

“怎麼辦，顧醫生好像很生氣，我是不是很重啊，把他累到了麼？我看他後來扶著腰，是傷到腰了麼？”

這又是什麼虎狼之詞。

沈雙宜安慰她，“你不要多想，顧醫生的腰沒有那麼脆弱的，他估計是氣你裝暈騙他，畢竟那會兒他可著急了，立刻就跳了下去，比狗教練都快。”

何佳麗哭得更厲害了，“那我怎麼辦啊，我該怎麼報答他啊。”

“以身相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