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雙宜深吸一口氣,忍著佛門重地當場罵人的衝動,激情碼著字,【你可真是個狗男人,三天了,你已經失聯三天了,你還好意思和我這兒沒事兒人?】
【你當這是從前車馬很慢一生只夠愛一個人是麼?】
【我是一定要等你為你擔驚受怕是麼?】
風暴來襲劫後餘生的於景同看著她長長的訊息有些愧疚地嘆了口氣。
於景同打斷了她的對方正在輸入,果斷地撥了電話過去。
他餵了一下,聲音中有掩飾不住的疲憊。
“幹嘛?我還沒罵完呢!”沈雙宜沒好氣。
聽到她的罵罵咧咧,於景同反而鬆了口氣,他笑了起來,有些欠揍的語氣,“那你繼續。”
沈雙宜喘著氣,只覺得胸口越發煩悶,那頭於景同的呼吸聲也清晰可聞,她累積的憤怒再次洩氣,最終只是不爭氣地道,“掛了掛了,和你說話就是浪費空氣。”
於景同趕緊制止了她,“別啊,好不容易有訊號。”
沈雙宜笑了,“你不困嗎?”
她不太懂海上的世界,但她基本常識還是有的,警報拉起的時候,誰也不敢真正入睡。
無論是大自然的風暴,還是人為的風險,都足以讓全員警戒。
所以她判斷於景同幾天沒睡好了。
“和你說會兒話就睡。”於景同怕她真的掛電話,趕緊地說起了這些天支撐著他眼皮的正事兒,“距離校慶要一百天了。”
沈雙宜裝傻,再次呵呵一笑,“然後呢,你要給校慶辦個百天紀念日?”
於景同努力扯皮中,“你不能耍賴啊,馬上咱倆就要那啥了,你給我一點暗示,你想要個什麼?別說不想啊,一定要想!”
因為憑他自己已經想不到什麼驚喜了。
沈雙宜抿著唇,這回是真的笑了,語氣也緩和了一些,“什麼那啥,你在說什麼啊,我聽不懂。掛了掛了,我在外面玩呢。”
知道於景同還活著,沈雙宜就鬆了一口氣,她忽然也沒什麼想說的了,只想讓於景同趕緊去休息。
梁亭亭幾人在前邊等她,沈雙宜又糊弄了於景同幾句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寺廟不大,幾人很快就逛完了,梁亭亭在那顆已經掛滿牌子的許願樹上又加了一塊牌子,並且不許其他人偷看,她讓工作人員踩著梯子,把願望掛到了最高的樹頂。
那高高掛起的許願牌在風中散發著金錢的氣息。
下午一行人又去了個公園,沈雙宜和梁亭亭兩個運動廢人很快癱倒在長椅上休息。
只有何佳麗和顧懷封還逛得興致勃勃,看見一朵花都要拍個照。
忽然何佳麗朝著兩姐妹揮手,“你倆快來!那邊有雙人腳踏車!我們去騎腳踏車吧!”
……
沈雙宜內心想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怎麼都愛騎腳踏車。
梁亭亭也敬謝不敏,她從小司機接送,根本不會騎腳踏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