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倫會所門前。
一輛黑色賓士緩緩停下。
車門開啟。
陳潤德心情愉悅,帶著剛剛談好的新合同下車。
隨著周海庭在海城的產業逐步鋪開,集團內不少在雲州的老人都被抽調到了海城,負責管理部分產業的初期運營。
對這些集團內的老人們而言,海城的新產業就是新的機遇,如果他們能抓住這個機會,必然能在集團內更進一步。
但陳潤德卻反其道而行之,選擇了留在雲州。
因為在他看來,留在雲州也同樣是一場機遇。
正如他所想,隨著部分集團老人的離開,許多留在雲州的產業都需要新的負責人接手,而他恰恰就有這個資歷。
時至今日,陳潤德已經跟了周海庭將近二十年。
二十年間,他將周海庭名下以名倫會所為主的諸多娛樂產業打理的井井有條,穩步提升,可以說是周海庭手下資歷最深,能力最高的部下之一。
但周海庭作為雲州酒店餐飲娛樂業的龍頭,名下才幹過人的部下實在是太多了,即便陳潤德有能力也有資歷,許多年來的境遇也和眾多老人一樣,找不到可以再進幾步的機會。
而現在,這個機會來了。
只要陳潤德能順利接管大部分周海庭在雲州的產業,並將自己的能力與才幹完全展露出來,博得周海庭的認可,就可以藉機成為周海庭在雲州的產業主管兼負責人!
要知道,雲州可是周海庭的根基所在,成為雲州的產業主管負責人,話事權甚至比魏延峰那個負責海城產業的老東西更高,可以說是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每每想到這裡,陳潤德都覺得自己沉寂已久的心中再次生出了幾分年輕時的激動,心情也是越發舒暢,彷彿已經看到了大好未來。
“等一切安定了,還得找機會去見見那個林先生啊...”
陳潤德走進名倫會所,回想起幾日前在名倫會所見到林言的那一幕,眼中還是帶著幾分無法散去的震撼。
早在那一日之前,周海庭就曾親自通知過他們這些分管產業的部下們有關林言身份的訊息。
那個叫林言的少年,是海城韓家都要恭敬以待的貴客,冒犯對方,就如冒犯韓家,一旦讓周海庭發現集團內有人敢對林言不敬,他就會親自出面處理,不會有絲毫留情!
起初,陳潤德還覺得這未免有些太過誇張了,直到那一日,他親眼見到海城韓家三小姐與林言並肩來到名倫會所,而後更是有韓老家主,韓鼎鍾,為了林言親自登門,無比恭敬!
那一刻,陳潤德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心中的震撼和崇敬,只知道這個看起來平平無奇,分外年輕的少年,已經立在了雲州市,乃至整個海州省的山巔之上!
哪怕是如周海庭這種高高在上的一方龍頭,都無法伸手觸及對方,只能屈身俯首,恭敬以待。
從那時起,陳潤德就深深清楚,自己如果想要借勢高升,就必須要攀附上林言這棵參天巨樹。
只可惜林言當時一直在和韓鼎鍾,韓妃,以及另一個姓顧的男人談論著什麼,根本就沒有陳潤德這個小人物插嘴的份。
他本想等幾人聊完,再上前去和林言套套近乎,抓住這個舉世難得的機會,但林言壓根就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和韓家幾人聊完,就直接離開了名倫會所。
想到這裡,陳潤德有些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
這世間哪有什麼一步登天之法?
想要更進一步,只能慢慢積累,而如林言這種高高在上的人物,僅憑一次見面也未必就能交好,想要攀附上對方,只有持之以恆的示好才行。
等到一切穩定,他一定要想辦法找到這位林先生,隔三差五的就去親自登門拜訪幾次,哪怕不能將林言這尊龐然大物發展成一條通往巔峰的人脈,也絕對不能與其交惡!
陳潤德腳步一頓,稍作試想。
如果與林言交惡,將會有什麼後果?
他想到周海庭,想到韓妃,想到韓鼎鍾...思緒還未展開,身子就是不受控制的打了一個哆嗦,只覺得無比驚恐,不敢細想下去。
陳潤德回過神來,搖了搖頭。
反正他已經提前知道了林言的身份,只要林言來到名倫會所,他就會親自迎接,想來應該不會出什麼岔子,得罪林言。
隨後,他長出一口氣,在服務生恭敬的護送下,坐上了通往會所頂層的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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