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煊跟安先生關係不錯。當然,在大馬營這種地方,所謂的交情,是一種實打實的奢侈品。
陸煊為他統一大馬營出過大力氣,他看重陸煊的身手,也對他一禮相待。陸煊從裡不奢望能夠跟這種人成為真正的朋友。只要能夠維持表面的和睦,他就很滿足了。反正他也沒打算在這裡呆一輩子。
“怎麼著?不歡迎?”姓安的帶著兩個隨從,隨意的坐在了大廳中間的座位。
“安先生大駕光臨,當然是歡迎的。這不,我可是把壓箱底的好東西東給你端上來了。”陸煊說著,把油酥餅跟羊肉擺到了桌子上。
“是嗎?你這羊肉,是真羊肉嗎?我可說好了,我要吃的是真正的羊肉。你可別拿那些馬肉糊弄我,要不然別怪我不給錢。”
“等等,話可不能亂說。什麼叫拿馬肉糊弄。我這裡可都是真正的羊肉。你說話可是要負責的。”
這油酥餅,可是陸煊前世的那種做法。把胡椒麵鹽等一些作料,研磨成細粉,然後混入羊油中,做成一種油酥。再把油酥混在面裡,用後世做千層燒餅的手法,做成烤餅的樣式。然後在鐵板上烤熟。算是大馬營最接近後世口感的食物了。
不過這東西陸煊是不會賣的。一是製作起來太麻煩,另外就是把那些刀手口味養刁了,羊湯不是賣不出去了?
兩人熟絡的開了幾句玩笑,安先生才拿起油酥餅咬了一大口。
“好吃,別的不說,就你這的油酥餅,我回去讓我的廚子做了幾十次,他也做不出這個味來。我拿鞭子抽都不行。實在是沒辦法,才到你這來打打饞蟲。”
安先生一邊大口的吃著油酥餅,一邊讚歎道。他的兩個跟班自然是連聲附和。
不到一刻鐘,三人就把一大盤羊肉,十幾個油酥餅全部消滅了。安先生拍了拍肚皮,感慨道。
“這種好東西啊,不能多吃。一吃就容易吃的太飽,太飽了,出刀就變慢了。所以,不能連著吃。我過幾天再來。”
說完,也沒有付錢的意思,直接帶著手下轉身就走。
不過走到門口,他又站住腳步。回頭望著蘇源說道。
“昨天西邊有一場大沙暴,聽說你遇上了?”
“遇上了,不過只是在邊緣,撿回了一條命。”陸煊面不改色的說到。
“那就好,那場沙暴可是不小。聽說有一個唐朝人的商隊,在沙暴裡全軍覆沒。到現在一個人都找不著,你不會正好看到了吧?”
“呵呵,這事我聽說了,不過我當時可是差點命都保不住了,還有空管別人。至少我當時那一片,是沒看到任何人的。”
“哎,那就算了。有人託我找到那隻商隊,可那麼大的沙暴,說不定連人帶馬,早就埋到沙漠裡了,上哪找去啊?飯錢下次一起,走了。”
說完,姓安的也不等陸煊回應,直接帶著屬下走出了羊湯館。不過這時候,外面突然間傳來了一聲怒喝。
“索命鬼,馬奎。”
陸煊手上的動作一頓,那個口音,非胡,非漢,倒像是後世那種歪果仁的口音。在這一帶,只有一個人有這種口音。是那個日本遣唐使,萊熙。
同時他也是直屬大唐皇帝的密探,算是唐朝的高階外勤特工。馬奎在境內,似乎是個連環殺人犯,遇到萊熙,算是撞到了槍口上。萊熙可是靠著追殺他們這些逃犯過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