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噗通兩聲重物倒地的聲音。陸煊接過老頭的毛巾,擦了一下手。
“把張小敬叫來。讓他好好問問這倆人。”
“問什麼啊?”
“所有......”
舞兒跟許鶴子還停留在之前的呆滯中。她們兩個被陸煊那句,又是那個廢物驚呆了。等到她們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看到之前耀武揚威的兩個壞人,已經倒在了地上。渾身抽搐,但是看起來並沒有死。
“啊......公子好厲害啊!”舞兒又開始大呼小叫。許鶴子連忙拉住她。
“不許胡說,要叫縣尉大人。”
“這不是公堂,舞兒你隨便叫就行。”陸煊卻是突然間插了一句。許鶴子身體微微的抖了一下。
“你看,小姐。公子都同意我叫他公子了。”這一次,許鶴子沒有繼續反駁。
陸煊沒有過多的停留,讓小四跟老頭,把兩個人拖回了自己家,然後轉身離開了。不過在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回頭對著許鶴子說了一句。
“你很有心機,不過.......我就喜歡這種。”
“舞兒,今天發生的事情,一定不要跟別人說。一個字都不行。聽到沒有,如果你敢說一個字。我就一天不讓你吃飯。”陸煊走後,許鶴子‘惡狠狠’的威脅自己的小丫頭。
“啊......我知道了,我一定不會說的。”一天不給吃飯,對於舞兒來說,實在是太恐怖了。所以,她毫不猶豫的發誓,絕對不會說出這件事的。
回到家中,老頭又開始嘮叨。
“我說東家那。那個女子,搬到我們對面,怕是故意拿你擋槍啊。”
“我知道。”
“那你還幫她?”
“為什麼不幫。她是長安城的百姓。受人欺凌,我這個萬年縣縣尉,豈有袖手旁觀之理。”
“不是,但是這次的敵人,可不是熊火幫那種地痞流氓啊。那可是永王啊,皇子!!”
“皇子......還記得嗎?早在熊火幫事件的時候,我們就已經徹底的得罪了永王。對於這種喜歡欺壓弱小,好色如命的人來說。得罪一次,跟得罪兩次,基本上沒有什麼不同。說的在簡單一點,你朝他吐一口吐沫,跟照臉給他一拳,結果都是一樣的。他都會要你的命。所以......”
陸煊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明顯了。老頭也不再糾結這件事。最近家中的事情已經夠多了。因為,要過年了。
過年啊,這是個華夏民族永遠無法迴避的時刻。不管身在天涯海角,但是這一天,永遠都是特殊的,是團聚的,是寄託一整年美好的日子。
這是陸煊來到這個世界過的第一個年。沒辦法,大馬營不過年。那裡甚至根本沒有準確的日期。所有人都在努力掙扎的活著。過年這種事情,根本就是一種遙不可及的奢望。
但是對於長安城的百姓來說。過年,卻是一種必不可少的儀式。
距離過年還有幾天。但是大街上已經開始張燈結綵。各種年貨被大量的擺出,然後被無數的長安百姓買回家。
陸煊家中自然也在置辦。不過這些東西,都交給下人去辦了。
陸煊本身不是那種喜歡過年的人。主要是他那個年代的都市青年,沒幾個喜歡過年的。
但是這個年,不一樣。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個新年,意味著自己生命中一個全新的開始。
對面的鄰居,也開始做準備過年了。只有十幾歲的舞兒,跑前跑後,許鶴子也親自出面,幫著置辦一些年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