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一場盛大而嚴肅的閱兵,陸煊的軍隊緩慢的透過了瀋陽。然後加速往南挺進。這一路上,數十座城池。
每到一城,隊伍都要用閱兵儀式的隊形穿越整座城市。讓大明朝的百姓親眼看一下,什麼是軍人。
也有城池明確表示不許通行,不過他那並沒有什麼意義。在數百門火炮的騎射之下,陸煊根本不需要對方開城門,他可以直接走城牆。
一座又一座的城池,防線,陸煊都一一越過。他的軍隊很少殺人,但是仍舊讓所有城池的守軍感到膽寒。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仗怎麼打。
對方的火炮射程遠在己方之上。根本都不需要攻城,對方只要一頓密集齊射,能把城牆整個的轟塌。他們騎兵出城應戰。跑不到對方火器營的面前就直接被打崩。
到了行程的後半段,已經沒有任何士兵反抗了。他們都知道了陸煊的作風,只要不反抗,就不會死。很多士兵甚至混到人群中,觀看那隻傳說中的軍隊入城。
那種震撼,讓他們感覺,自己怕不是個假的當兵的。
京城終於還是到了。
城牆上已經嚴陣以待。一個年輕的皇帝,正站在城牆上,憤怒的盯著陸煊。
看了半天,陸煊發現自己根本不認識他。
“這是哪個?”
丁白纓作為情報系統的老大,略一思索就想起來了。
“應該是信王朱由檢。”
陸煊恍然,還是崇禎這個可憐娃!他都有點不好意思,原本以為自己一通操作,蝴蝶效應之下,崇禎可能不會做亡國之君了。然而戲劇性的是,跳過了天啟,兜兜轉轉之後,這最後一任明朝皇帝,竟然還是落到了崇禎頭上。
眼見是這個可憐的孩子,陸煊都不好意思讓士兵們直接開炮了。他單騎出列,走到了京城的城牆下面,抬頭望著城牆上的朱由檢。
朱由檢憤怒的看著陸煊,但是並沒有下令放箭。一方面是陸煊有準備,提著一面重型盾牌,另一方面他得維持皇帝的體面。
“陸煊,你一介獵戶出身。得先皇賞識,讓你平步青雲,做了遼陽總兵。皇恩之重,乃我朝之首。這大明可曾虧待過你,我朱家可曾虧待過你。”
“回陛下,先皇恩重,自是不曾虧待。”
“那你為何要行這不忠不義之事。”
“敢問陛下何為不忠不義?”
“你帶兵威逼京城,這還不是不忠不義?你這是誅九族的大罪。”
“是嗎?但是為何卑職這一路上,二十三座城池,十五萬明軍,未能阻止我這不忠不義之人呢?”
“你……你仗著兵強馬壯,火器犀利,強行透過……”
“那敢問陛下,為何我這個小小的遼陽總兵,竟然比這煌煌天朝還要兵強馬壯呢?為什麼那二十一座城池,都不曾阻攔我的腳步?陛下身為天子,可能回答我的這兩個問題問題?”
這句話陸煊朗聲喊出,整個城牆瞬間鴉雀無聲。誰能回答這個問題呢?誰又敢回答這個問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