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爾帶著這套所謂“厄運”的神秘鉤鎖離開,給老闆杜克留下了一個嶙峋瘦骨,幾乎風一吹就倒的背影。
體內的靈力在拿上鉤鎖的同一刻,如同久久飢餓的野獸獲得了天降的食物一般,瞬間躁動起來狼吞虎嚥的進食,以至於體內的血脈一同沸騰起來。
洛爾乾枯到近乎骷髏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雖然笑容自然又真實,但因為臉龐卻顯得格扭曲,像是惡魔的死亡微笑。
出了商會的區域,洛爾依舊拿著鉤鎖走著,但同路上的行人比起來就顯得格格不入,再加上洛爾本來就嚇人的臉龐,幾乎民眾都是繞道而走。
不過,洛爾對此已經見怪不怪了,他從來都是這樣,被人們視作異類,因此不是洛爾選擇了孤僻,而是孤僻選擇了洛爾。
洛爾搖了搖頭,把目光轉向了手中的神秘鉤鎖。
“以後就稱你為‘德’吧,畢竟我也需要學習以‘德’服人。”
洛爾將鉤鎖的一端纏繞在手臂之上,然後甩了甩,對於這件武器他是相當滿意。
17:00,偏冬季的時間,夜色已經開始侵襲。
經過早上的那出震撼的對抗大戲,殺雞儆猴的效果幾近完美,洛爾站在前方,所有人都不敢說話。
此刻的洛爾象徵著威嚴與榮耀,更何況,早上副隊長的慘狀他們均是記憶猶新。
“報告長官,二團三營五連集結完畢,請求指示!”
副官小炮著上前,對著洛爾行了一個軍禮,完全沒有早上的那副抗旨不遵的模樣。
在他的觀念之中,有實力就是牛啊!
本來已經嚴陣以待計程車兵戰士們見到這一幕,一時間覺得滑稽想笑,但迫於威嚴只能憋得面紅耳赤。
“身體恢復的不錯”
洛爾也沒管這群憋笑計程車兵,而是望著早上被打得“奄奄一息”,現在卻能夠自由活動的副官說道。
事實證明,軍部供養牧師並非沒有原因的,牧師的治癒能力是普通醫師望塵莫及的。
聽到這裡,副官不由自主的回想到早上的一頓暴打,還有...自己這位長官的各種歪理,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人齊了,出發!”
“是!”
二團三營五連的人經歷過整治之後,不管是整隊還是氣勢方面都比上午見的時候要威嚴不少。
短期來看,他們的變化是因為洛爾的實力與權威,就長遠而言,洛爾倒是有信心把他們訓練成一隻素質過硬的隊伍。
隊伍穿過一條條的街道,在洛爾的率領下竟然隱隱約約間有著一絲絲浩浩湯湯的蕩然氣勢,十人的小隊居然踏出了千軍萬馬之感。
軍隊的戰車朝著瓦薩城北區而去,根據情報分析,晚上的酒館才是高峰期,而地下酒館就更是人流高峰。
選擇在傍晚出發,也能夠更好的一網打盡,資料上的目標人物只有五個,從表而言,一支小隊足矣。
更何況有洛爾這位能力者在場,簡而言之就是,殺雞用牛刀來比喻了。
等到達瓦薩北區的目標區域,洛爾先是下令驅散周圍的人群,禁止靠近。
畢竟誤傷平民的行為,在這個信仰“光明之神”的艾尼王國之中可是重罪,情節輕者由軍部酌情處理,情節重者由王國審判,更甚者是接受光明教廷的“洗禮”。
這裡的洗禮可不是一個好名詞,難聽點,直接點說就是處死,而且這裡還不是簡單的處死,是凌遲處死。
當你進行洗禮的時候,你會感覺自身的經脈,和血肉被一塊一塊的撕裂下來,然後骨骼一點一點的碎裂,痛苦不由言說的到達極點。
受刑者便會在聲嘶力竭的悲鳴與折磨中死去。
洛爾也是從喬爾那裡聽說這些事,能夠了解光明教廷的辛秘,喬爾顯然也不是一般人。
“三個人前門封死,三個人後門封死,四個人在周圍巡邏,其餘人整隊,等我訊號”
洛爾說完,拍了拍副官的肩膀便轉身走入這所謂的地下酒館,示意副官負責整隊。
酒館的位置是往下走的,難怪叫地下酒館,果然在地下,一步一階石梯,洛爾沿著階梯走入酒館。
在別的地方越往下走就越陰涼,而這裡越往下走卻越是熱鬧,用人聲鼎沸來形容也不為過。
酒館之中喧鬧嘈雜令人心煩,吹噓爭辯的聲音層層跌浪,一聲更比一聲高,生意簡直火爆。
名酒、美女、昏暗燈光一覽入目,很符合洛爾心中對地下酒館的定位:汙穢、混亂。
這裡的混亂,不堪入目,男女之間因為酒精的原因變得曖昧不清,本是陌生之人在一瞬間都可以親如情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