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叢致陰險狡詐，你不是他的對手。我如果今天不打你，你正面反抗你父親，就是正中他下懷，這幾年他在公司處心積慮討好你父親和董事會的人上位，如果你再不回沈家，東恆就沒有你的位置了。”

沈叢燦說：“自從離開沈家的那天起，我就沒想過要回去。”

他給於清倒了杯水，於清沒喝直接放在桌子邊，苦口婆心勸著，“叢燦你要知道，如果沈叢致掌控沈家和東恆，那我們三個人在沈家絕對不會有一席之地，你別忘了還有周靜槐這個人，到時候我們只能任人欺辱，而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她抓住沈叢燦的手，目光殷殷，“叢燦，你是我和叢意唯一的希望，你必須回到沈家。”

沈叢燦眼神沒有躲避，正視於清，但語氣平平，“媽，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我們就和叢意一起離開沈家，找個安靜的地方，我們一家人在一起過簡單平淡日子好不好？”

他對這種簡單的生活充滿期盼和嚮往，於清自然也看在眼裡，他的兒子變化太大了，從前那種朝氣蓬勃一去不復返，現在只有軟弱頹唐。

於清在這件事上沒有多做糾纏，強求反而會起反作用，她又問起沈叢燦的日常生活，臨走前留下一張卡。

回去的路上她突然記起很久之前訂下的包，吩咐司機去了商場，包還沒到，她看中另外一款，試背時櫃姐歉意說包已經被沈夫人定下，只是還沒來得及包裝。

於清蹙眉，“沈夫人？是哪位沈夫人？”

這個櫃姐是新來的，不太認識這些富太太，只說是沈夫人。

於清面露不滿，正要發火時，另一個相熟的櫃姐過來，連忙道歉，說是周女士訂下的。

於清噙笑，周靜槐也配說自己是沈夫人。

*

下午白毓換完藥白影給她擦了下手和臉，感覺清爽了些，晚上白影買來清淡的粥，她吃了多半碗，整個人精神很多，問白影是怎麼認識沈叢燦的？

白影還想隱瞞，但是茉莉已經都告訴白毓，她只能說實話。

白毓在風月場見的男人多，白影那點小心思自然瞞不過她，她直接問，“你喜歡沈叢燦？”

白影猶豫，還是點頭，但眼神閃躲，不敢看白毓。

白毓說：“你想都不要想，趕緊打消這個念頭。”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你不要被他的外貌所迷惑，他這種男人風流多情，一般女人降服不了他，你也不會是他的例外，你最好離他遠遠的，免得到時候傷心。”

“姐姐，他不是你說的那種人……”

白影還試圖解釋，可白毓根本不聽，打斷她的話，“把你手機給我！”

白影一怔，從未見過白影如此嚴厲，沉默著把手機遞過去。

白毓刪了沈叢燦的電話，又要刪微信，可沒找到，手機還給白影讓她自己刪，白影小聲說沒加上。白毓又翻了一遍微信，只能作罷，而白影暗自慶幸沒有備註沈叢燦的名字。

她很困惑，白毓為什麼這麼形容沈叢燦，難道她曾是姐姐的客人，思及此處，她的好奇心蠢蠢欲動。

第二天白影離開醫院，路上接到陶嘉與的電話，她邊聊邊等車，突然一個熟悉的背影穿行馬路，她連忙結束通話電話尾隨在後。

沈叢燦去了白毓的病房，白影悄悄貼在門口。

他把買來的果籃放在櫃子，又問白毓恢復的情況，兩人閒聊幾句，白毓說到正題，從包裡拿出一疊現金，說：“這是你幫我交的醫藥費，謝謝你那天幫我。”

沈叢燦沒接，“你非要和我算這麼清楚嗎？我們的關係難道……”

白影打斷，反問他，“我們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