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云馨抿唇定定看著沈叢燦,半晌又展顏笑道,“你這邊和我談婚事,那邊前女友現女友不斷,你和我又有什麼區別?”
沈叢燦嗤笑,“這麼說咱倆是一樣的。”頓了頓,他收斂起痞笑,認真道,“你能說說,你和我結婚什麼目的?”
“沒有什麼目的。”胡云馨微笑,“我想和你結婚。”
這次她沒說愛。
但沈叢燦知道他沒說真話,他摁滅煙聳肩道,“沒意思。”分道揚鑣時他意味深長說了句,“總有一天你會主動告訴我。”
之後幾天白影感冒加重,被白毓帶去醫院打吊針,沈叢燦想去看看,可是白毓一直守著他沒機會,只能發微信。他也沒去看徐晚來,聽鄧遊說徐晚來身體正在恢復,也就放心了。
在於清召喚下,他抽空回了趟沈宅,於清把訂婚的流程告訴他,順便定製了一套高定西服。
晚上兩家人在一起吃了頓飯,胡父問沈叢燦什麼時候回東恆,沈叢燦思慮片刻,笑著說盡快儘快。沈父放下筷子,說道,“我已經為叢燦安排好了,就等他們訂婚了。”
胡父對這個回答很滿意,舉杯給沈父敬酒,“我的女婿我自然會支援他。”
這句話很簡單,但其中意義無窮。
胡云馨瞥了眼沈叢燦,很快又垂下頭,而沈叢燦表面笑著,其實桌下的手緊緊攥成拳。
*
魏賓是天快黑的時候回到別墅,他臉色蠟黃雙頰凹陷,整個人蓬頭垢面狼狽不堪,他顧不上換衣服洗澡,急著說,“快給我把貨拿來,這幾天老子差點瘋了!”
小弟有些為難,支支吾吾半天沒動。
魏賓犯了癮,拿起手邊的菸灰扔過去,“你他媽聽不懂老子的話,我讓你快點!”
菸灰缸砸在小弟肩膀,他沒敢喊疼,說了實話,“賓哥,魏董前幾天過來把別墅的貨都給收走了。”
魏賓從茶几抽屜拿出一把錢,搖搖晃晃站起來把錢扔出去,“那你就去找貨,老子有的是錢!”
小弟連忙過去扶住魏賓,膽戰心驚說,“賓哥,魏董讓您戒毒,讓我們絕對不能給您貨,不然就要我們的命。”
魏賓一聽怒目圓睜,大巴掌用力揮過去,“你他媽是老子的人,還是我哥的人?要你的命,老子現在就要你的命!”
他拿起桌上的水果刀,顫顫巍巍撲過去,小弟一躲,魏賓罵罵咧咧又撲過來,門外聽見動靜,跑進來三四個保鏢合力把魏賓壓倒,正好魏京匆匆趕來,指揮人將魏賓綁住,醫生給注射了鎮定劑這才安靜下來。
等到魏賓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他飢腸轆轆,端起粥大口喝著,魏京在旁苦口婆心勸著他戒毒,“哥能供你一輩子吸毒,可吸毒總是對身體不好,說嚴重點還能要命。你這幾年荒唐日子過的,你瞧瞧你都成什麼樣子了。我已經給你聯絡好了戒毒所,你馬上去戒毒,等戒了毒你就去魏氏上班。”
魏京無限懊悔,這幾年忙於生意忽略了惟一的弟弟。
魏賓嘴裡邊應承著,魏京知道戒毒困難,又找來醫生詳細說了吸|毒的危害。臨走前他又說,“你這次回來我可以費了很大的力氣,你可要珍惜機會,如果再進去,要出來可就難上加難了!”
魏京一走魏賓就找來小弟,詢問會所的事,私人會所一般很隱秘,和上面的都有關係,如果要突擊檢查都會有訊息的,這次是個例外。
小弟想了想,“賓哥,聽說鄧家最小的那個好像在調查您。”
魏賓臉一黑,“鄧遊?”
小弟點頭,“好像是,我也是聽說不知道真假。”
魏賓邊吞雲吐霧邊思考,“鄧遊是沈叢燦的狗腿子,他調查我,也就是沈叢燦調查我。”
不由聯想到徐晚來的事,小弟也正好想到這茬,猜測道,“您進局子的事會不會是沈叢燦乾的?”
魏賓眉目緊縮,雙目像是利劍一般,沉默不語。
晚上肖顏哭著來找魏賓,魏賓一看她憔悴不已,手腕和胳膊又是紅腫又是淤青,倏地沉下臉,“誰他媽這麼大膽子,敢動老子的女人!”
肖顏委屈哭泣,只說自己被人綁架關在黑屋子幾天,趁人不注意才逃出來,不過她提供了重要的資訊,她說,“我被關的那幾天好像聽人提到過叢燦這個名字。”
小弟立馬問,“是沈叢燦嗎?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