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訂婚宴沈叢燦和胡云馨扮演各自的角色,且非常完美,到場的親朋好友稱讚他們是一對璧人。
結束後胡云馨送親友離開,幾個同年齡的人在臺階處說笑,突然胡云馨腳下一崴,身體迅速往前傾,沒等人反應過來,她已經快遞滾落樓梯。
有人驚叫一聲,沈叢燦聽見聲音從大廳出來,幾步下樓扶起胡云馨,她臉頰和額頭擦傷,最主要是沈叢燦一碰她的胳膊胡云馨就喊疼。
家長們紛紛出來,胡太太急道,“怎麼了?”
“雲馨從樓梯摔下去了。”
幾個人攙扶起胡云馨,但她虛軟無力,只是一味喊疼,胡太太心疼不已,摸著她的額頭,直嚷著趕緊送醫院。
胡云馨左胳膊骨折,打了層石膏,護士處理了傷口,她留院觀察,沈叢燦主動提出守夜,胡太太囑咐了些注意事項便離開,於清低聲說,“這是你給胡家表現的時候,好好照顧雲馨。”
半夜胡云馨被疼醒,沒了睡意,她嚷著要喝水,沈叢燦一直沒睡,他試好水溫把水杯遞過去,胡云馨喝了一大口,突然開口,“有人推我。”
沈叢燦動作一停。
胡云馨嗤笑,“看來你在沈家真是不受待見,咱們才剛訂婚,就有人對我下手了。”
“為什麼不是胡家?”沈叢燦輕哼,“當時在場的大多數可都是胡家人。”
“不,是沈家。”胡云馨好的那隻手擺了擺,“這點我很肯定。”
沈叢燦被她嚴肅的表情逗笑,靠在床頭櫃雙手抱懷,“那你說說是誰?”
胡云馨歪頭頷首,“不告訴你。”
說罷就躺下,還輕輕翻了個身背對沈叢燦。
而沈叢燦在另一張床上輾轉反側,又不敢動作太大害怕驚擾到胡云馨,凌晨時才入睡。
次日一大早胡家送來豐盛的早餐,胡云馨慢慢喝著湯,沈叢燦慢悠悠開口,“是沈叢渝。”
胡云馨認真喝完湯才開口,“聽說他對你一直不滿。”
沈叢燦呵笑,“沈家對我不滿的人多了,你嫁給我可是嫁到狼窩去了,趁著現在你還有反悔的機會。”
胡云馨額頭貼著紗布,笑呵呵道,“正好我喜歡挑戰。”
中午沈叢燦離開醫院去酒店調取監控,酒店雖然是沈家名義下的,但酒店人員並不認識他,並不讓他檢視監控。無奈之下他給於清打了電話,過了會酒店經理過來道歉,並親自帶他去看監控。
很巧那裡是監控盲區,監控也沒什麼用。
沈宅於清正在等他,開口就問胡云馨的事,他脫下外套喝了口熱茶,“沒什麼事呀。”
於清不信,“沒什麼事你去酒店看什麼監控。”
沈叢燦模樣散漫,“真沒事,就是隨便看看,胡云馨說她包不見了讓我去看看,一會又打電話說找到了。”
於清一臉質疑,可沈叢燦就是什麼也不說,她也沒辦法。茶喝夠了沈叢燦起身回房間,她倏地開口,“叢燦,今天的滋味好受嗎?你雖然是沈家二少,可你沒權利,誰也不認識你,你做任何事都會處處受掣肘,就連一個小小的酒店經理給你難堪你也沒辦法。”
沈叢燦手臂搭著西服,腳步沒停。
而於清的話落在他心底,一回房間他把外套扔在床上,煩躁的點了一支菸。
*
胡太太中午去的醫院,看見胡云馨的模樣立時紅了眼眶,撫摸著她擦傷的額角,“到底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會摔下去?”
她抓著胡云馨的手輕輕撫摸,湊過去小聲問,“是不是有人推你的?”
“媽,你想太多了。”胡云馨無奈笑著,“是我自己摔的,鞋跟太高了,我腳下一滑就摔下去了。”
胡太太說,“才訂婚就出這事,看來這沈家真是晦氣……”
“媽。”胡云馨打斷胡太太,“您別胡說,我是一定要嫁到沈家的。”
怕胡云馨激動,胡太太連連答應。
兩人正說著沈叢燦提著骨頭湯過來,聽了會胡太太的嘮叨才離開,他去修車廠轉了圈,護工打電話說白毓不在,他又匆匆趕往醫院。
白影虛弱躺在床上,她肋骨斷了幾根不能動彈,旁邊立著一堆檢查機器。她睡了漫長的一覺,睜開眼睛就看見沈叢燦坐在床頭,他一臉關切,立刻彎腰迎過去,柔聲說,“你醒了。”
“哥哥。”
只這兩個字白影就癟嘴哽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