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夜幕降臨,墨城重新被斑斕的燈火籠罩。
葉霄與墨河做了下準備,便是也要動身,然這是恭尚卻是找了過來。
興許是這兩日被墨蕁榨得太乾,葉霄和墨河再見到恭尚時,恭尚整個人的黑著眼圈,臉上毫無血色,身體時不時的一陣抽搐,連走路都使不出半點力氣來。
本來看恭尚虛弱,葉霄還想讓他好生休養,然卻不料,恭尚死活不願意,可憐巴巴的央求葉霄務必帶上他,還說什麼葉霄若不帶上他,等會兒墨蕁來尋到他,便會直接帶去墨府。
看著恭尚苦苦哀求的模樣,葉霄既是感到同情又是覺得好笑,想當初,在清河派時,與恭尚類似的經歷他也深有體會。
但也不得不說,這墨蕁也是生猛,這才兩天過去,就已經把恭尚制服得沒了個人樣,想來是不分晝夜的操練了。
最終迫於同情,葉霄還是決定讓恭尚陪同,如此,三人各戴了一個面具,趁著墨城夜色,沒過多久即是到得一棟茶樓之中。
只是說是茶樓,倒不如說是青樓來得更加實在。
表面上只是供來往墨城的修煉者飲茶休憩作用,實力卻是個掛羊頭賣狗肉,名副其實的風花雪月之地。
入了茶樓,三人茶沒看到幾盞,但各種紅唇美酒,紫醉金迷倒是看到不少。
酒香濃郁,只見一個個衣裳華麗的公子哥舉著夜光杯,懷中無不攬著一個穿著暴露的女子,品著美酒之餘,時不時的挑逗女子一番,畫面香豔至極。
墨河出生墨城,對於眼前的景象可以說是司空見慣,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倒是看得葉霄和恭尚瞪直了雙眼。
兩人雖然都嘗過女人的味道,但常言道家花沒有野花香,看到樓中數不盡的美豔女子撥弄騷姿,兩人還是忍不住心跳加速。
不等三人將樓中的情況看個大概,一個女子便已邁著妖嬈的步伐,攜著酒壺,扭著腰胯走到三人身旁。
“三位公子,來玩啊?”
只聽女子一陣嬌滴滴的說著,隨之便是一個側身倚靠在墨河的身上,將手中酒壺遞向墨河嘴巴的同時,伸出另一隻手摸上墨河的臉龐,想要將墨河的面具揭開。
“咦?小娘子,這個東西你可動不得!”
面具剛有所鬆動,墨河便是一把握住女子的手腕,同時將女子另一隻手中的酒壺奪了過來,對著壺嘴即是嘬了起來。
興許是墨河用力過猛,又或許是長年累月在這種場合接待客人養成的一種習慣,女子手腕被墨河握住的瞬間,女子即是發出輕柔的呼聲來。
“公子喜歡神秘感,我不動你面具便是,你倒好,都弄疼我了,也不懂得點憐香惜玉!”
女子委屈巴巴的說道,溫柔之中又帶有著些許嬌作,拋開精緻的外貌不說,就她那柔和的聲線,大部分男子聽了能夠把持得住。
只是顯然,墨河並非屬於那大部分的行列,只是淡淡的撇了一眼女子,便讓女子自行離去,帶著葉霄和恭尚尋了個寬敞的地方坐下。
叫人送上一壺茶,三人也不管時不時過來獻媚搭訕的女子,便是開始閒談起來。
透過一番閒談,葉霄也才是知道,眼下在茶樓中這些花天酒地的身影,基本都是來自各地有名世界的紈絝子弟。
仗著家族勢力龐大,平日間也囂張跋扈慣了,來這墨城也並非為了與墨家商會交易而來,無非就是看重此處夜夜笙歌,花錢買點樂罷了。
而樓中這些穿著暴露的女子,雖然都很年輕,但卻多是無親無故,無依無靠,孤苦之輩,之所以會在這種茶樓中做著世人所不恥之事,也是因為生活所迫。
當然,即便是被世人所不恥,但她們也樂在其中,因為來此處尋歡作樂的除了一些世家子弟外,其餘人的基本都不願意來,而這也正是這些女子願意待在這的根本原因。
因為仗著自己年輕,又生有嬌好的面容,說不得哪天便會被這些世家子弟中的個別看上,直接帶了去,從此,不僅飛上枝頭變鳳凰,身後便也有了靠山。
只不過,即便真有被世家子弟從這帶走的,那也只是少數,畢竟世家子弟雖然紈絝放浪,但終歸身份地位擺在那裡。
哪怕是他本身願意與一個風塵女子常伴,可他家中的長輩們呢,絕對是千萬個不願意,因為這樣不僅折了其家族的顏面,還會被同等勢力的家族所詬病,難以立足。
“話說,墨兄,你看到這麼多的美女,難道就不心動?”
喝著茶,恭尚看向墨河好奇的問道。
“心動?你莫是在和我開玩笑?”只見墨河露出些許不屑的眼神,“不是和你吹,我打小在墨城長大,時到今日,這墨城就沒我未曾逛過的茶樓,嘗過的女人比你吃的飯還要多!”
“所以這就是你什麼都比不過你表妹的原因?”
葉霄鄙視的看向墨河,從墨河的言語來判斷,他也能知曉,平日間墨河同樣沒少出入茶樓。
想起剛才墨河對於一個依靠上身的女子無動於衷,儼然是這種事情,他經歷了太多,已經沒有什麼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