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陽重重地坐在了地面上,椅子垮塌、木屑紛飛,好不狼狽。
嶽武下意識地看向自己的右手,那一日,有一個空酒杯在他的手裡破碎。
“白兄,您緊張......”
“城主府,確實寒酸。”聲音很大,怒氣衝衝,嚇得嶽武蹦了個高。朱濤饒有興致地看著兩人的對話,聞言挑了挑眉,正欲反駁,忽有靈光閃過腦海,一頓一頓地轉向窗外寒的冰蓮。
朱濤瞳孔一亮,肯定地點了點頭,暗自感謝了嶽武這個愣頭青一遍。
“謝閣下饋贈!”朱濤笑著從城主府內消失,化為一道銀光向演武場跑去。
“有時候,我的問題不需要我來回答。你可以問你們的將軍。”白陽優雅起身,走向另一把椅子,坐下前還不忘試探著按了按,確定椅子安全後才穩穩落座。
聰明如嶽武怎麼可能會被白陽與將軍的掩蓋騙過去,茫然不解地分神關注白陽和將軍的舉動。
白陽的雙手握成了拳頭,不捨地看著自己的冰蓮。眼見嶽武緩緩踱至近前,擋住了視線。
白陽回神,挑眉問道:
“王貴怎麼還沒回來。”
嶽武聞言,眼珠微轉,旋即苦笑笑起來:
“白兄,豈不知英雄難過美人關?”
英雄難過美人關。嶽武的聲音也很大,喊進了白陽的心裡。
白陽想起初進揚州城,在街道上看到風霄打著輕油紙傘,和花紅依偎在傘下,過往行人無不讚嘆一句,金童玉女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白陽揚了揚嘴角,那場景很美,會讓人下意識地想要多看。
如此想著,白陽起身,愣怔地從嶽武身邊走過,嘴裡輕聲嘟噥著‘該走了該走了……’
嶽武疑惑地猜測他要去哪裡,
“去找風霄和花紅嗎?她們多半是去散步去了吧?”嶽武好心提醒道,完全沒發現白陽走到嶽武身後噙著的笑。
白陽,只是想擺脫他,而已。
玉女苑內,大姐摟著小丫頭坐在一旁,老闆和老闆娘坐在她們對面。他們第一次坐在一起飲酒,大姐先給自己斟了兩杯酒,獨自斟酒灌下肚去,杏腮立即泛起了淡淡的紅運霞,和紅色的長髮、紅色的長袍一起,在柔和的燈光下彰顯動人嫵媚。
她用略微顯得醉態的語氣,輕鬆調笑道:
“花紅妹子還是一個孩子,生性喜歡熱鬧,早已經陪著情郎逛街去了,不然的話,也是要這兩個傢伙來敬姐姐姐夫酒的。揚州城素來繁華,而近日華山派昇仙大會臨近,引來各地各門派修士前來,比往日還要熱鬧,街道上行人不斷,我也不知道那對兒金童玉女哪去了。可不用擔心她們,人家肯定正逍遙快活著呢。只有一點,姐姐姐夫莫要生她們的氣才好。”
香滿樓內的故事講完,北閣的一老一少談了半天的話。
香滿樓的故事講完五天,南閣的少女和在南閣中身份特殊的一對怨侶喝了半天的酒。
酒香香濃,談話的卻陷入了僵局,只有大姐一人在說,也不知她先前說了什麼還是之後會說什麼沉重壓抑的,桌子對面的兩人神情肅然、緘口不言。
事情還得從清晨時分,白陽還沒有從醒來的時候說起。一劍宗的劍士周永厚帶著兩個小書童拜訪玉女苑。自那三人離開後,大姐便去找香滿樓裡找來正在釀酒的兩人喝酒。
大姐說的是:
“妹妹可有幸請兩位小酌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