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張乾,張坤!”扶著師弟的弟子先是大喊著介紹自己,然後反手持劍,用劍柄指了指自己,英氣不凡。
白陽點了點頭,恍惚間想起了張家是哪裡的張家,又搖了搖頭,提著小胖子向前走了幾步,肯惡搞是覺得這個特別的武器用著比較順手,完全不想放下。小胖子醒得非常及時,先是不明所以地搖了搖頭,然後一臉真誠地扭頭看向冬化雪,滿是仰慕之情,驚訝地舔了舔嘴唇說道:
“哇噻,這是哪裡來的仙人爺爺,好帥啊,一看就是救苦救難的大神仙,真是風神俊朗、風度翩翩、風流倜儻,絕對人中龍鳳,龍中魁首啊,鳳的紅冠啊!如果我能站穩的話,一定要給您磕一個!不,磕一萬個!”小胖子不但不吐了,話還溜起來了,口水四濺。
冬化雪轉過頭去,看著努力將自己的三角眼瞪大的小胖子,暗道這是哪裡來的活寶,不過嘛,這話我愛聽!冬化雪捋了捋頭髮,身形在一瞬間又高大了許多。香滿樓裡寂靜無聲,每一個人都在心裡默唸,這尊瘟神趕緊離開。徹地境的瘟神要是進樓來了,可就熱鬧了!白劍秋霜殺得醉夢樓得一干人等四散逃串,動化雪雖然沒有帶劍,境界卻比秋白高出不止一點半點,這要是進來了,會不會把香滿樓劈沒了?誰能跑得掉?
昨日揚言要殺人的那個喜歡吹簫的傢伙坐在角落裡半點聲音也不敢出,他有膽子和白陽剛一剛,可是不敢和這位碰面。動化雪雖然立志斬妖,但是誰能說得妖全在北疆呢。人心裡的妖才最是恐怖的。
白陽提起了手裡的下胖子,伸出另一隻空著的手輕輕點了點他的紅披風,就像蜻蜓點水,紅披風瞬間變得更紅了。白陽若有所思,又搓了搓小胖子的臉蛋兒,小胖子哎呦哎呦地叫喚了起來,只是盯著動化雪,可憐巴巴的,看也不看白陽。
白陽眼裡更是沒有別人,挑眉問道:
“換不換,我的寶貝可多了,我有一座山,還有一棟裝滿了各種秘籍的樓。我,還有一把摺扇,一把劍。”白陽一臉真誠,可落在嶽武眼裡,怎麼看都是一個要誆騙小孩子的怪叔叔。不過嶽武倒是不意外白陽的這種舉動,能夠吸收血氣的披風,乃是重寶,白陽點出血氣融入披風,是想冬化雪對這件法寶有更清晰的認識吧。張坤祭出的五道血劍,無一例外,全部被小胖子的風衣吸收了進去,此刻想要殺人奪寶的,定然不再少數。
嶽武自問都對這件神奇的披風有些意動,何況別人呢!至於摺扇,嶽武已經習慣了,他倒是有些好奇,白陽所說的劍,哪吧劍?
小胖子大搖其頭,繃著臉不說話,在心裡把那個把他踢回樓裡的傢伙的十八輩祖宗的十八輩祖宗都問候了一遍,媽了個蛋的,就欺負我個子小是不是,明明已經跑到後門了,卻被一腳踹回來了,要不然哪能被這傢伙捉住當成了武器。
“你永遠不知道你失去了什麼,哎,為什麼不懂得珍惜呢。”白陽的眼珠轉了一下,雖然不易發現,但明顯是思考明白了什麼問題,隨手將下胖子扔給了冬化雪。小胖子丫丫亂叫,心裡卻笑開了花,終於擺脫魔掌了!
冬化雪卻並不接人,白雲飄渺而起,冬化雪帶著兩個華山弟子從華城街道上消失。
只留下一道清風,為捲起一道塵埃,風中有一句話,隨風飄進了香滿樓。
“遠道是客,諸位別忘記這裡是什麼地方就好!”
這裡是什麼地方?
香滿樓裡的酒客和街道上的小胖子心裡都有答案。
小胖子跌落在地,正在一個勁的揉屁股,聽到動化雪的話,扯了扯嘴角得意地笑了起來,踉蹌著起身,對著天空恭敬行禮。
冬化雪大笑三聲,駕雲飛回華山。小胖子翻手拍了拍自己的風衣,大搖大擺地走進了香滿樓:
“上酒!華山的酒夠勁,當浮三大白!”一臉小人得志,肥嘟嘟的臉蛋兒上三角眼眯成了木棍,很滑稽,卻沒人笑得出來。
“師祖!我們,我們丟人了!”華山飄渺峰頂的演武場上,張坤和張乾跪倒在地,砰砰磕頭。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招惹他幹什麼,我不是早叫你們離他遠點嗎?”冬化雪恨鐵不成鋼地罵了一句,掃視了一眼他們三人‘熟視無睹’的華山弟子,大感欣慰。
“師祖,是秋白長老隨意提了一句,說我們缺乏實戰經驗,需要體驗見血的戰鬥。師兄弟們都熟了,練再多也沒用,今日下山恰好遇到這兩位 尋思著與他們切磋一番積累一下實戰經驗 誰能想到,!”張坤微微抬頭,全身冷汗橫流,壓著嗓子向冬化雪解釋,眼眸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