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錦辰在壺中天空間裡尋找著原主過去的記憶,她並不知道在距離教堂不遠的血獵協會總部已經亂成一團。
血族無故出現在人類的地界,還出手傷人,違背了當年的人類與血族簽訂了契約。在發現無法控制和捕殺這隻血族後,血獵協會總部也聯絡了血族的領主,希望他能給出明確的答覆。
雲延給出的答覆,是直接帶著血族隨從出現在了血獵協會總部門前。
怎麼樣都像砸場子的。
血獵協會總部的人戰戰兢兢,也不清楚這位血族大佬堵在大門口什麼意思。人類和血族現在的關係維持在一個脆弱的平衡上,一不小心這個平衡就會被打破,沒有人願意出現那種局面。
雲延其實也不是來砸場子的,他只是來領人。後來發現血獵協會總部的人簡直廢物,連個人類的孩子都留不住。
之所以站在門口,是他覺得既然莫錦辰不在血獵協會總部,自己也沒必要進去了。
但很奇怪的是,他明明感受到了標記的位置離自己不遠,卻無法用精神力確定莫錦辰的位置。
所以血獵協會總部的人就看著這位大佬站在門口,臉越來越黑,周身的氣壓越來越強。
血獵協會總部駐守的眾人:嗚嗚嗚老大您快來呀,這血族大佬看起來要殺人了,要是真發飆了他們攔不住啊啊啊。
可沒等血獵協會總部的負責人到場,雲延似乎感受到了什麼,消失在了原地。隨從們也緊隨其後,也消失在了黑夜裡。
一觸即發的氛圍一下子消失了,血獵協會總部駐守的人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的小命撿回來了。然後猛地想起來,他們松什麼氣?他們不是找血族評理的嗎?血族出現在人類的地界同時還傷人盜物啊喂?怎麼被血族領主的氣場一壓他們屁都沒想起來說,反而人家走了還覺得自己劫後餘生?
啊啊啊太丟人了,幾個血獵協會駐守的人捂著臉羞憤欲死。
也不能怪他們弱,人類這邊和平了很多年,年輕一代根本沒有多少對待血族的經驗,大部分都是紙上談兵,才會導致他們沒能及時做出正確的決定。雲延再怎麼樣也是活了多年了老怪物,又是精神力控制方面的佼佼者,能在氣場和實力上壓制他的,還真沒幾個。
這時候負責人姍姍來遲,看著被一團亂的總部幾乎沒氣死過去。
不過得知了血族領主親自前來之後,他的神情也變了。意識到事情可能不簡單之後,他立馬聯絡了各級血獵,血獵協會人人自危,從上至下,全都進入了一級戒備狀態。
夜漸漸深了,渾濁的天空看不清星星。明明是看起來很平靜的夜晚,但在看不見的黑暗裡,卻風起雲湧。
......
“嘶,好燙。”莫錦辰還在空間裡寫寫畫畫些什麼準備下一步,脖頸處卻微微一燙,如同被火焰灼燒了一樣。
她拿起地上的幻鏡照了照。沒有滴血的時候的幻鏡就只是一個普通的鏡子,光滑的鏡面倒映著她脖子處有兩點微微發紅,隨著她的脈搏一跳一跳的疼。
標記。
莫錦辰明明記得之前標記的地方並沒有留下傷口,但現在的疼痛卻那麼的真實,讓她心裡有了點不祥的預感。
這時候她有點後悔上課沒有好好聽講,關於血族的標記她也只知道一星半點,導致她現在無比被動。她知道標記的人能大概知道被標記者的位置,但這只是大概,根本比不上精神力的準確。
“宿主,附近多了許多血族的氣息。”光糰子在空間裡說道:“您估計......快被發現了。”
莫錦辰微微一頓:“我人還在空間裡呢。他是靠精神力還是靠標記找到的啊?這是作弊吧?”
光糰子想起來雲延主意識那鋪天蓋地的精神力,覺得那才叫作弊:“宿主,無論是什麼方法都不重要了,再拖下去被找到只是時間問題了。”
說罷它似乎想到了什麼微微抖了抖:“我覺得雲延這麼興師動眾,您被抓到可能會被打成粑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