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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一十五章,我不是個慷慨的人

對於目前的情況,莫錦辰有點接受不良。渾渾噩噩地被人指引著走完了大概流程,坐到洞房內的時候還有一種不真實感。

她老慘了,妙齡少女逼著踏入婚姻的墳墓就算了,嫁的還不一定是人。

想起前面一拜天地的時候,儐相那尖銳的戰戰兢兢的嗓音,莫錦辰差點背過氣去。媽的,直接把拜高堂和夫妻對拜省了就算了,她也不想拜。但你也沒必要用嚇的快破音的聲音喊啊,不想說就別說話,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在招魂呢。

氣的要死流程還是走完了,莫錦辰一路唸叨著一切為了任務,才沒有現場給他們表演一個什麼叫千里冰封萬里雪飄。

在洞房端坐了半天的莫錦辰,感覺身邊越來越冷,也越來越安靜,她這才察覺不對。她坐在這裡幹嘛?難不成死人還會來給她掀蓋頭?

一想到可能有一雙冰涼僵硬的手,慢慢掀開她的紅蓋頭,抬頭看見那張死了老久蒼白浮著屍斑的臉。這簡直就是恐怖片,想象一下都一身雞皮疙瘩。莫錦辰全身心拒絕,所以她直接自己掀了蓋頭,扔到了一邊。

這下她得以看清楚洞房內的全貌了。

洞房裡很安靜,雖然很大,但有些過於整潔,甚至連喜床都不是喜慶的紅色。桌上的紅燭緩緩燃燒,莫錦辰的目光緩緩停留在了床內的一個人型上。

不用說了,她那不知是死是活的便宜丈夫。

莫錦辰只是短暫地看了那個方向一下,然後收回目光,轉頭看向了桌子上的合巹酒,還有邊上的一些紅棗桂圓糕點什麼的,伸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配著糕點吃起來。

不過莫錦辰挑食的很,這些紅棗桂圓什麼的她是真看不上眼。空間裡還有些零嘴,莫錦辰掏出了棉花糖,用籤子串好,放在紅燭上慢吞吞地烤著。

整個房間都充滿了棉花糖甜膩的味道,帶著一點焦香,更加誘人。

唔,棉花糖本就細膩綿軟,烤過之後更是別有一番風味,入口即化,回味悠揚。配上兩杯小酒,簡直就是極品。可惜,要是有烤肉就好了。但莫錦辰也知道,烤些棉花糖若是被發現了,大不了毀屍滅跡,就說是帶在身上的零嘴。要是烤肉,這可不好解釋。

不過,她怕是歷史上第一個在洞房花燭夜把丈夫丟一邊,自己烤棉花糖吃酒的人了吧。

吃飽喝足,莫錦辰終於想起了自己的便宜丈夫,摸了摸圓滾滾的小肚子,她慢悠悠地挪到了床邊,細緻地看了一下床上的人。

穿著紅衣的男人靜靜地躺在那裡,就像是睡著了一樣。雖然穿著喜慶的紅衣,但臉色依舊過於蒼白,看上去清冷的緊。模樣倒是俊朗清雋,不過雙眼緊閉,不知道睜開眼時是什麼模樣。

莫錦辰戳了戳男人的臉,見其雖然冰涼,但好歹還有彈性,不禁誇獎這個時代對屍體的儲存真好。

不過,儲存再好,也改變不了本質啊?也不知道原主是怎麼想的,會許下這麼一個奇怪的願望。她那是何必呢?唔,可能是原主也不知道她要嫁的人已經不是活著的吧?

等等,這人有點眼熟啊......怎麼覺得是熟人?

莫錦辰一個激靈,她有點臉盲,但云延那廝的臉過了這麼多世界,她還是能記住相似處的。

她猶豫著,也不能確定。

驗證一下吧?莫錦辰想著,伸出自己罪惡的爪爪,就要去掀男人的眼皮。

看看眼睛是不是琥珀色的,大概就能確定了吧?

說句實話,掀人眼皮的事情莫錦辰還是第一次做,難免有些毛手毛腳控制不了分寸。更何況在她眼裡床上躺著是個死人,手上就沒了個度,看起來不是想掀人眼皮,而是想摳人眼珠子。

吧嗒。

莫錦辰摳的......啊不,掀的正起勁,手腕突然被一隻冰涼修長的手捏住,力度不大,卻嚇的莫錦辰寒毛都立了起來。

那雙她心心念念想看清的的眼睛也睜開了,羽睫輕顫了兩下,露出的眼睛確實是澄清的琥珀色。

哦,那真是一場尷尬的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