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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三十七章,魔王大人居然是個好孩子

第二天站在約裡大教堂裡,莫錦辰和一群孩子一起站在了講壇前,目光卻是一直不著痕跡地盯著管風琴的位置。

唔,人是進來了,但怎麼從管風琴裡取走東西倒是難了......這麼多人,就算祭出能製造幻境的鬼燈,前提是她也要能靠近那裡啊。

但她也沒能思考太久,畢竟音樂已經響起,她就算是在裡面濫竽充數的,起碼也得舉起竽哪。

孩童的合唱聲透著聖潔和靜謐的感覺,稚嫩中帶著天真和純粹。說句實話莫錦辰覺得自己在裡面簡直就是破壞這抹純真。別人歌唱的時候心裡可能在讚美天主,讚美聖子,她估計只是在想怎麼樣才能在全身而退的前提下,神不知鬼不覺地將聖子揍一頓。

好好一首聖歌硬生生被她唱出了殺氣。

這聖歌的內容也很有意思,最後一句翻譯過來是:“舊事已過,當那個孩子降生。”

一切都會成為最美好的局面,因為那個孩子降生。

所以,這裡的孩子,在這個世界指的是誰呢?

聖子嗎?

一首歌唱完,金色的晨曦落在教堂的玻璃上,白鴿撲騰著潔白的翅膀,清風環繞,風琴輕響。

聖潔,是這一刻在場所有人能想到的唯一的詞。

白袍的聖子站在了講壇上,嘴角漾著一抹恰到好處的笑意,頭髮柔順地垂下,髮絲在晨曦下透著微弱的金色。

逆著光,莫錦辰看不清他的長相,卻能看見他的面板白的近乎透明,像一塊精緻易碎的水晶。氣質也溫柔神聖,沒有當初見到的那樣凌厲鋒芒。

一定要用一種東西形容他的話,這所謂的聖子就像雪夜裡的月,底下是清冷和夜的幽涼,偏偏又把太陽的光揉碎了披撒在身上,憐憫地照亮了夜行的路。

莫錦辰清晰地聽見了四周孩子壓抑的驚喜的低呼,然後緊張地屏住呼吸。

她悄悄地翻了個白眼。

你們這叫個人崇拜知道嗎?你們這樣都不像個正經宗教了好吧?

她不再將目光留在聖子身上,而是一直偷偷地往管風琴的方向瞥。現在歌也唱完了,等聖子佈道完,她估計也要出去了。再不找機會接近管風琴偷出卷軸,她這麼多天就白費了。

“......所以,虔誠的人們中將出現一名勇者,結束魔王漫長的暴虐之行......”

聽到魔王兩個字,莫錦辰條件反射地聽了一耳朵,有些搞笑地想著暴虐這個詞怎麼可能用在渃維這個貓耳朵的正太魔王身上。

等等。

勇者?

她抬眼望去,正好和臺上聖子帶著涼薄笑意的目光對上。莫錦辰立刻裝作害羞激動地低下頭,心底卻泛起了千般思緒,騰出幾分心神聽他說下去。

她以為聖子講的會是無聊的洗腦的宗教言論,沒想到他居然在講一個故事,勇者和魔王的故事。

在教堂裡,不講神的真理,不講神的教訓,也不講神的榮耀,偏偏在講勇者和魔王的故事?

下面一眾小孩子聽的津津有味,但更多的是因為聖子在講這個故事,而不是在意故事本身,同時他們也沒有任何一個露出驚訝的眼神。說明這個故事他們或多或少還是接觸過一點的,所以他們並不驚訝於故事裡有勇者的存在。

故事裡,魔王的宿敵是勇者,和聖子沒有多少關係。強大而正義的勇者將拔出石中劍,在和魔王大戰三天三夜之後得勝,最後將魔王貫穿在泥濘的土地上,並將魔王砍成七塊,由教堂分別封印在七個地方。魔王的血汙染了影子,從此陰影處再也不能連線魔王的領地阿斯加德。

不知道是不是原主的情緒影響了她,一想到渃維未來可能會被所謂的勇者分屍死像悽慘,她就覺得一口氣堵在胸口,悶的發慌。

聖子講完了這個不算長的故事,故事的最後,勇者站在吐著火焰的巨龍上,一手舉起沾血的寶劍,一手舉起魔王的頭顱。魔族看見了魔王的屍體,潰不成軍,退回到最陰暗的角落裡,和汙穢融為一體。

人類完勝,勇者榮耀加身。

是一個很爛俗的故事,正義的勇者戰勝了邪惡的魔王,就好像給小孩的睡前故事。但這個故事一旦具備了一些真實性就很難受了,帶著鐵鏽的味道。

魔王就一定邪惡嗎?不是吧,正和邪哪有絕對的。

就渃維那種希望世界和平的好孩子版魔王,又怎麼能輕易將其歸類於必死的邪惡中呢?這不公平。

“聖子殿下。”見聖子講完故事停下了,莫錦辰突然舉起手:“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

講壇上的聖子點點頭,溫言道:“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