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命的孫兒啊——”
此刻,距離齊薇薇自殺根本沒多久,距離莫錦辰和聖裁從齊薇薇家出來更沒有多久。但就在這短短几小時內,兩個嬰兒就失蹤了。
齊薇薇的婆婆王寶娥在司林院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拍著大腿哀嚎:“執行者同志你們要為我這個老太婆做主啊......我的乖孫一定是被不乾淨的東西給帶走了啊......”
她哭著哭著,就往地板上賴,邊上的執行者只好停止問話,向前把她扶起來。
“怎麼回事?”雲延在此刻到了司林院,看著眼前混亂的局勢,眉心微不可見地一皺。
“隊長。”邊上的執行者忙開口道:“是兩個嬰兒丟失的案件。”
“什麼時候丟的,怎麼丟的?”雲延坐下,接過另一個執行者遞過來的資料:“最後看到孩子的地點是在哪?”
“報案的是這位王女士,她是兩個嬰兒的奶奶王寶娥。她說案發時間是在二十分鐘前,她帶著兩個孩子在岐山公園散步,孩子放在嬰兒車裡。遇到熟人交流了一會兒,回頭孩子就不見了。”
“岐山公園那派人去了嗎?”
“公園已經封鎖,六小隊前去調查。目前沒有發現嫌疑人。”一名年輕的女性執行者在電腦上操控了一番,將幾個影片開啟:“雲隊,這是岐山公園的監控影片。”
雲延皺著眉看著螢幕裡的監控,能夠明顯地看到王寶娥有些心不在焉地推著嬰兒車到了公園,不一會兒就遇到了幾個和她差不多年紀的中年婦女,幾人很快就聊了起來。
不知道到底在聊什麼,監控影片中的王寶娥的情緒似乎很激動。交流時間和她自述的交流了一會兒並不符合,影片中她們至少聊了快半小時,嬰兒車就擺在身邊,周圍人來人往,時不時就被往來的行人或者車輛遮擋。
等到人散去了,影片裡的王寶娥推著嬰兒車走了一會兒,突然停下來看了嬰兒車一眼,然後尖叫一聲,癱坐在地上。
顯然,這時候孩子已經不見了。
“執行者同志,不是人,偷走我乖孫的,絕對不是人!”這時候,原本賴在地上的王寶娥突然大叫起來,雙眼圓睜,原本刻薄的五官被她猙獰的表情弄得更加可怖。
這一天經歷的事情太多,王寶娥的精神狀態已經不太好了。
“在這之前,就有那些不乾淨的東西冒充執行者來我家看我的乖孫。是他們!一定是他們乾的!”王寶娥揮舞著手臂,胳膊上的肉一抖一抖的:“一男一女,男穿白女穿黑,長的還奇奇怪怪。我當時就說執行者怎麼可能會看起來像半大孩子,現在看來,這兩個都是不乾淨的東西!”
莫錦辰和聖裁之前因為齊薇薇的事情去了王寶娥家又急匆匆消失跑路,確實給她帶來了很大的心理陰影。她也正是因為這事心神不寧,才在兒子去見相好的時候不敢一個人在家,所以在那個時候帶著兩個嬰兒去公園,和自己的廣場舞伴們吐槽。
“他們肯定是我那瘋子兒媳婦帶來的,她自己死了也不安生,還招惹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誒呦,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怎麼就攤上這麼一個媳婦啊......”王寶娥哭天搶地,宛若演瓊瑤戲一般,一邊哭一邊往後倒:“我不會記錯的。那兩個冒充執行者的男女,穿的和黑白無常一樣,還突然消失,一定不是人!”
年輕的女性執行者表情複雜,有些話不好公之於眾,她只得尷尬地低下身子在雲延耳邊耳語了一番。
牛鬼蛇神什麼的,人們對此都是半信半疑。
雲延聽完事情的經過,琥珀色的瞳孔微眯。半晌後他開口道:“你將你之前見到的那穿著黑白衣服的男女的模樣和我仔細描述一下。”
王寶娥剛要說什麼,突然辦公室桌上的電話響起,接線員拎起話筒。剛剛接上沒多久,另一邊又一個電話過來,另一名接線員忙接上。
在場的人表情都有些嚴肅,同時出現這麼多報警電話可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
許久,前面那名接線員抬頭,對著雲延道:“雲隊,城西那邊的郊區有人報案。”
“大概意思是,有一少女攜帶炸彈私闖民宅傷人。”
雲延還來不及說什麼,另一邊的接線員也抬起頭,臉色的神色有些奇怪:“雲......雲隊,市區有一戶人家爆炸起火,之前已經有人打了火警,消防早已經過去了......”
“那怎麼會還有人報警?”邊上年輕的執行者不解:“消防過去了,肯定會排除爆炸原因啊,還需要我們去幹什麼?”
接線員支支吾吾,一直用眼神瞥雲延。
雲延不解皺眉:“小李,有什麼話趕快說,別浪費大家時間。”
接線員小李可能也覺得自己含糊其辭的行為有些不合適,急忙將自己所知的訊息全盤托出:“爆炸起火的地方是雲隊您的新宅,報警的是您的姑姑。她沒看到家裡有人,您的電話也打不通,情急之下報了警。”
所有人的目光齊齊聚集在雲延身上。
太慘了隊長,家裡炸了還要忙著出勤做任務。
雲延眉心一跳,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他可能知道他家為什麼炸了,以及拿著炸彈去郊區私闖民宅的是誰了。
......
莫錦辰不是很喜歡墳場,特別是她這個世界有陰陽眼,就更不喜歡去那種陰氣森森的地方了。
但是這裡的墳場,出乎意料的乾淨。舉目望去,什麼也沒有。
這是很不正常的現象,哪怕是鬧市,莫錦辰仔細尋找也會看到了一兩個鬼魂,沒道理在墳場一個也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