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也嚐嚐我的手藝。”
說話的同時,林初夏還不忘記抬頭,給了看似呆立在門口,實則,不知道在琢磨什麼的林浩宇一個威脅和警告的眼神。
林浩宇:“……”他就只想看看戲,怎麼又被牽連了?
然而,這些抱怨和委屈的話,他能說出來嗎?能反抗嗎?
都不能。
因此,此刻的他,就像一隻乖巧又聽話的兔子,走到牆角,拿起兩根絲瓜,又找出一把小刀,就開始削皮起來。
“你會做什麼?別到時候把這些東西給糟塌了……”
話雖如此,但,鄧秀珍的眉頭卻舒展開來,手裡也挑撿著,將浸在水裡的肉用溫水洗乾淨,放在案板上,就開始切起來。
“媽,你也太小瞧我了,待會,我給你露一手!”
林初夏挑眉,一臉的自信,以“吃貨”自居的她,哪能光會吃,而不會做呢?
這一點,由清洗完蔬菜的她,伸手就將在大水盆裡遊得不亦樂乎的魚抓住,敲暈、剖腹、剔鱗等“快準狠”的舉動中,就能夠瞧出來。
“你……”
鄧秀珍停下手裡的動作,一臉複雜地看著林初夏,到了喉嚨的“以前都沒做過,怎麼就這麼熟練?什麼時候會做的?”這些話,也被她嚥下肚去。
不知為何,在這一刻,她的心底竟突兀地浮現一抹惶恐和憂傷來。以至於,她的大腦第一時間給出來的反應,竟然是並不那麼想知道答案。
“媽,你忘記了?我不是跟你說過,我是個天才呢?這些東西啊,只要看你做一次,我就會了,一點也不難,特別簡單的……”
林初夏不用抬頭,都能感知到從鄧秀珍身上傳過來的種種思緒,眼珠轉了轉,毫不猶豫地將之前鄧秀珍見到自己用縫紉機做頭花,一臉驚疑時,自己給出來的“天才”這個解釋拿出來用了。
鄧秀珍:“……”
林浩宇:“……”
不管怎麼說,總之,中午這桌飯,九菜一湯中,林初夏一個人,就做了粉蒸肉、清蒸魚、藕盒、麻婆豆腐、肉沫茄子和涼拌三絲這六道菜。而,鄧秀珍呢?則做了最拿手的清炒土豆絲、紅燒肉、四季豆炒肉和冬瓜瘦肉湯。
這頓飯,大家都吃得特別滿足。
習慣了沉默的林愛國,忍不住地多喝了兩杯酒。
在“嚴父慈母”環境里長大,忍不住就將這樣的思想帶入到家庭環境中,平日裡,也從生活細微處著手,方方面面地關心兒女,卻不太擅長說些關切話語的鄧秀珍,則是多吃了半碗飯。
平日裡很擅長忽悠人的林初夏,偶爾才點評幾句,看似中肯,其實,卻是在從方方面面誇讚吹捧鄧秀珍。而,在涉及到自己做的那幾道菜時,則是一臉謙虛地說“還不行,也就是原料鮮,再加上,借了調料的光”之類的話。
是的,調料。
直到林初夏拿出這些調料,做出媲美飯店那些色香味俱全的大菜後,鄧秀珍才意識到,前段時間,林初夏去市裡買回來的那些做菜的調料包,竟然擁有這般“化腐朽為神奇”的能力。
這,不僅僅是手殘黨的救星,也是幫助家庭主婦們從那些繁瑣的選料、配料和學習等工作中解放出來的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