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幾天，林初夏就發現，大操場裡軍訓的學生中，突然就很多人背起了蔬果包。

而，這些揹包，都是那樣的眼熟。顯然，即使南山中學實行封閉式教學管理，但，這世間，依然有無數的人，透過各種法子買到了這些物廉價美的揹包。

對此，順利打完一波廣告，帶貨成功的林初夏，心滿意足地功成身退了。

同樣將這一幕看在眼裡的於麗玲，摩挲著手裡的名牌真皮揹包，微垂的眼底裡，滿是不憤和惱火：所以，這世間，為什麼要有單純看重學習的人呢？

瞅瞅，不僅這些同學，就連老師和教官們，在看見她的這個揹包時，都是一掠而過的。別說什麼豔羨和嫉妒等情緒，連多停留幾分，細細觀察並欣賞的動作都沒有。

“統啊，你說，這些造型獨特的蔬果揹包，需要多長時間，才能從南山中學流行開來？”

系統：“宿主想要聽什麼樣的答案？”

“廢話！”林初夏翻了個白眼，“都是千年的老狐狸，誰還能不知道誰？”

和普通人交談時，確實要遵循“三分真來七分假”的原則，哪怕是對著血脈相連的親人，也要藏一手。但，和系統交流，用得著嗎？

“短則三五天，長則半個月。”感知到林初夏想法的系統，不僅沒有出現什麼感動之類的情緒，反還不由自主地瑟縮了下，警惕地問，“宿主，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擇校班的學生，什麼時候會背上和於麗玲同款的包？”

當然，更大的可能，是擇校班的學生們，揹著不論價格，抑或是質量，再或是品牌和在圈子裡的認同度，都輕輕鬆鬆就秒殺於麗玲款的揹包，三五結伴地跑到於麗玲面前溜達一圈再回去，讓於麗玲這個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跑到他們這些達官貴族聚集的擇校班裡來炫耀得瑟的草根女，真切地明白“貧富之間的差距，並非一兩個奢侈品牌揹包就能拉近”這個道理。

至於實驗班、重點班和普通班？

九十年代的當下，學校裡的風氣還是比較好的，從老師到家長，再到學生，看重成績多過一切。因此，在這樣的氛圍裡，學生也並沒生出多少虛榮心，哪怕有擇校班作對比，也很難生出攀比的念頭。

就算真有那麼幾個人，被於麗玲的炫耀舉動戳到了心窩子。但，憑她們自己的能耐，想要在不驚動老師家長的情況下，透過種種歪門邪道的手段，獲得一大筆錢，雖談不上什麼難於上青天，卻也確實不那麼容易的。

當然，最最重要的是，大家都覺得林初夏推薦的揹包，便宜、實在又好用，造型還那麼可愛，真正戳到了她們心尖上，讓她們拒絕不能。

系統：“……”

“初夏，我能跟你請教個問題嗎？”

“你說。”

鼻尖傳來的獨屬牛奶的清香，讓林初夏心裡滑過一抹了然。

果然，老話說的對，“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只要做過的事情，哪怕抹除所有痕跡，卻也難免落在有心人的眼裡，進而被人順著蛛絲馬跡，順藤摸瓜般找到真相”。

瞅瞅，這才幾天，哪怕於麗玲竭力遮掩，但，她用牛奶洗臉泡澡這件事，也早就在小範圍內傳開了。

“上次聽你說，你用的面膜和護膚品，都是你么叔託關係買來送你的。你能問問他，可以幫我也買一份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