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夏:“……”
剛睡醒,從床上跳下來,還沒來得及洗漱時,她就是有些茫然,又咋的?
指望誰都跟某些強人一樣,即便睡著了,也依然保持著絕對的清醒,只要身旁有什麼動靜,就能立刻睜開眼睛,銳利的視線毫不猶豫地懟上去?
不吹不黑地說一句,她確實能做到,但是,何必呢?
不論是校園,抑或是職場,只要不是從事某些特殊工作,那麼,就沒必要將自己整得跟個彈簧似的,一直緊繃著。
即便,其實,她在系統空間裡學習,身體也處於“深度睡眠”狀態下的極度放鬆,但是,身為一個“普通人”,哪能脫離最基本的“吃穿住行”日常呢?
“你竟然不知道?天啦,你不是班長嗎?他們要請假,不得跟你說一聲……”
“你這訊息挺靈通的啊!”林初夏上前一步,拍拍於麗玲的肩膀,笑著誇讚道,“加油!”
於麗玲:“……”
這感覺,咋那麼詭異?
就像是領導面對聰明又勤勞肯幹的忠心下屬時,做出來的一種寬慰人心,進而激勵人上進的舉動般。
看似在領導面前露了臉,一點點地,就能慢慢刷足存在感,成為領導倚重的左臂右膀般存在。實際上,除非天降紅雨,再或者真遇到貴人,否則,只怕一輩子到頭,在領導心裡依然處於一種見面熟,甚至見過就忘的狀態。
等等……
現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重點是林初夏竟然拿她和錢玫比?這是看不起誰呢?
錢玫那人,說好聽些是“江湖百曉生”,說難聽些就是“長舌婦”,放在古代分分鐘就毀人無數,死後下地獄的那種!
“他們為什麼請假?”
張莎看看林初夏,再看看於麗玲,總覺得這一刻,兩人之間縈繞著一股奇怪的氛圍,讓她不敢發出任何動靜。
不過,這樣奇怪的感覺,很快就消失了,於是,在滿腹好奇的控制下,她順從自己心底深處的蠢蠢欲動的感覺,徑直問了出來。
於麗玲給了張莎一個讚賞的眼神,只覺得這一刻的張莎,看著特別地順眼。
果然,老話說的對,這人嘛,只要用得好了,就算是傻白甜,也能在關鍵時刻發揮強大的作用。
瞅瞅,眼下,不就如此?
“難道,他們準備跟劉老師‘負荊請罪’?”
張莎喃喃自語道,腦海裡跟著浮現出另一個不那麼靠譜的猜測:跟自家爸媽一起,去給戴老師送禮的同時,也涕淚俱下地說出早就準備好的“悔過自新”的話語,以便激起戴老師心底最後那抹憐憫。
畢竟,做老師的,誰沒個“桃李滿天下”的夢想?誰又會拒絕一心向學,浪子回頭的壞學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