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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4章 計劃失敗

至於方磊?

都說“衝冠一怒為紅顏”,即便,最初,他並沒在於麗玲身上花費多少心思,但是,擁有兩世記憶的於麗玲,那拿捏人心,尤其,如方磊這般正處於中二叛逆期的十多歲少年的手段,那是絕對當得起“教科書式”的評價。

因此,這期間,他不止一次想要出聲援助於麗玲,卻都被於麗玲隱諱的擺手等小動作給阻止了。

待到他發現短短几分鐘時間裡,於麗玲就一改之前“群起攻之”的局面,再次成為“眾星拱月”般的存在後,那顆懸在半空中的心終於落回原地,同時,看向於麗玲的目光也帶上了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驕傲和自豪。

當然,與此同時,他那看向三位挑事女生的目光,就越發地不悅,甚至,細品的話,還能察覺出幾分嫌惡。那種避之不及的情緒,除了於麗玲這位所謂的“當事人”外,其它的人,包括坐在大巴車最前面,靜觀這場鬧劇的周主任都沒察覺到。

憋了滿肚子髒話,卻無從發作,相反,還被迫跟人賠禮,差點就崩了往日溫柔善良人設的於麗玲,在大巴車如風馳電掣般經過校門口,往宿舍樓下飛馳而去的時候,佯裝漫不經心地瞥了眼窗外的徐建軍等人。

“艹!”

眼睜睜看著兩輛大巴,從自己身旁掠過,不僅沒放緩速度,反還莫名加快幾分,被迎面而來的塵土揚了一臉的徐建軍,看著遠去的大巴車影,嗅聞著空氣中四散的柴油味,忍無可忍地爆了粗口。

想當年,他也是倍受師長看重,同學敬仰和膜拜的學霸。偏偏,到了南山中學這個“學神遍地走,學霸不如狗”的地方,突然就由“人見人愛”的小王子,迅速跌落到“人人喊打”的境地不說,就連平日裡從不曾被他放在眼裡的司機,都能當著眾人的面給他沒臉!

這口氣,那是不吐不快!

都說“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然而,即便,在接收到錢財人脈等利益的時候,就已經透過和徐建軍的一番交談,結合徐建軍平日裡的表現,而推敲出徐建軍賤渣本性的幫手們,在此刻也都不約而同地皺眉撇嘴,偶爾交匯的視線裡,滿是對徐建軍這種明明是個“癩蛤蟆”,卻以天鵝王子自居的人的鄙夷和蔑視。

然而,不管怎麼說,徐建軍也是個二代,過往那些年,雖然是被人捧在掌心裡呵護疼寵著長大的,但是,這並不代表順風順水的日子過多了,就沒有了對周圍環境和人心的最基本的把控。

“世界是圍著自己轉”的這種唯我獨尊的心態,連紈絝子們都不會有,就更不用說,打小就生活在那樣一個人精層出不窮的圈子裡的徐建軍了。

只是,都說“山外有山,天外有天”,而,對來自小鎮的徐建軍來說,南山中學這樣一個喊出“一切向成績看”口號,和省一中、省實驗這兩所學校“三足鼎立”的公立重點中學,那是必需加上最後一句話——人外有人。

因此,眼下,即便感知到了幾位幫手那明裡暗裡看笑話的情緒,一沒凌駕於其他人之上的背景,二沒得到師長器重的成績,三沒引無數學神學霸盡折腰的才華的徐建軍,也只能深吸幾口氣,揪住快要崩斷的理智,將滿腹的憤怒和憋屈等情緒,發作到大巴車司機上去。

與此同時,同樣滿腹憋屈和無奈的於麗玲,低頭在長長的走廊間穿梭時,眼珠子轉得比任何時候都靈活,耳朵更是媲美“順風耳”,踮著腳尖,邁著輕巧的步伐,越過一個又一個可能察覺到她身上違合之處的陌生或熟悉的同學後,如一陣風般竄到了廁所裡。

“砰!”

廁所門被關上的那一刻,於麗玲那張秀美的臉上爬滿了猙獰,微眯的眼底盡是輕易就能震懾住外人的森冷陰鬱。

“呼……”

於麗玲伸手,一下下地輕撫胸口,嘴唇更是不停地張合著,偶爾還因為情緒太過激昂,超出身體承受範圍而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不知過去了多久,總之,在洗手池由安靜變得熱鬧起來後,伴著“嘩啦啦”的水聲,和著歡快又愉悅的說笑聲,打鬧聲裡,於麗玲開啟了廁所門,臉上又掛起了和往常一樣的溫柔淺笑,偶爾和熟悉或陌生的同學點頭打招呼,閒聊幾句,有意無意地透露出自己一行人前往省城參加物理競賽的情況。

重點嘛?

按照最初,於麗玲的設想,一半是在那三位,不,應該說是九位不自量力,仗勢奪了重點班成績排在前幾名學生參賽名額的擇校班學生身上,一半則在徐建軍、雲芳、林初夏和某位二代之間恩怨情仇上。

而,現在嘛?

因為那三位的挑釁,或者,應該說是明嘲暗諷舉動,於麗玲毫不猶豫地將八分力氣用到了這三位身上,剩下的兩分,則分給了林初夏。

至於這些人信?還是不信?

自古以來,就有“公道在人心”的說法,同時,也有“眾口鑠金,積毀銷骨”的說法。

而,說話嘛?那必然是“三分真來七分假”,才最不容易被人揭破。退一步來說,即便真有人,有那麼個刨根究底的耐心和能耐,順藤摸瓜地追查到自己身上,也可以“一推二六五”。

畢竟,從頭到尾,她都只說了自己知道的“真實”事情,在旁人腦洞大開地延伸開來的各種精彩劇情裡,只是笑而不語,卻從沒給出過任何正面評價。

走到321宿舍門口後,於麗玲咬了咬唇,眼神晦澀,接著,堅定又決然地推開了門。

然而,倘若,有那瞭解她性情的人在這兒,就會發現此刻的她,脊背比往常更加挺直,和脖子形成一個優美的弧度。像極了奔赴戰場,心情忐忑惶然,又有著說不清道不明“不成功,便成仁”的決然。

簡單地來說,此刻的她,特別地緊張,身體已經繃緊到極限,再施加一些力量,就會徹底斷裂般。